陈锦年点头示意是真的,茉莉也没再说什么,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
不知过了多久,陈锦年才走回家,路上的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对他来说,现在算是休假,没了官职在身,好的是不会有人再注意他的行踪,不好的是,没了权利调动人力。
陈家宅院内,一灯如豆,映照着陈锦年与陈茉莉二人的身影。
陈锦年端坐于破旧桌旁,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眼中却藏着坚定与深邃。
很久之前就让茉莉去修缮家中,她迟迟没行动,为的是给陈家省钱。
陈茉莉轻手轻脚地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白菜汤,汤面上飘着几点肉沫,香气扑鼻。
陈锦年抬头,望着陈茉莉那双清澈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声道:“茉莉,你不必如此节俭,我还有些黄金,足以度日。”
陈茉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锦年,你知我非贪图富贵之人,如今你遭人陷害,官职被撤,我们更需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茉莉,你知我为人,此事非比寻常,我虽被冤枉,但其中牵扯甚广,你我不宜轻举妄动。”
陈茉莉柳眉微蹙,坚定地说道:“锦年,我虽为女子,但也知大义所在,你被人所害,我岂能坐视不理?我愿与你一同面对困难,讨回公道。”
如今的她很是信任陈锦年。
一想到之前事,陈锦年就在怪原主不是东西。
陈锦年凝视着陈茉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沉声道:“茉莉,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危险重重,你需听我安排,不可冲动行事。”
陈茉莉点头应允,却又忍不住问道:“锦年,你究竟被何人所害?此事可有线索?”
陈锦年叹了口气,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牵涉大离的各种势力,非三言两语能道清。你只需知道,我定会办好此事,还自己一个清白。”
陈茉莉闻言,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为陈锦年盛了一碗白菜汤,递到他手中。
二人相视而坐,虽无言语,但彼此心中的默契与信任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陈锦年脸色一变,示意陈茉莉去开门。
门开处,一位风尘仆仆的汉子闯了进来,正是陈锦年的旧友,李铁柱。
他昔日的那些酒肉朋友纷纷避之不及,唯恐与他扯上关系。
然而,今夜却有一人例外,那便是李铁柱。
李铁柱与陈锦年自幼一起长大,吃喝赌样样沾,本应是那种在陈锦年落难时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今夜他却踏着月色,来到了陈家宅院。
门扉轻启,李铁柱的身影出现在陈锦年的视线中。
他一身粗布衣裳,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之色,却难掩眼中的关切
铁柱一见陈锦年,便急切地说道:“锦年兄,我听说你出事了,特地赶来相助。”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忙请李铁柱入座。
一旁的陈茉莉是最为害怕眼前的李铁柱的,这人什么都做的出来,不过有陈锦年在,陈茉莉也没那么紧张。
李铁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后便问道:“锦年兄,你究竟犯了何事?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陈锦年苦笑一声,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李铁柱听后大怒,拍案而起道:“岂有此理!锦年兄你为人正直,怎会做出此等事情?定是有人陷害于你!”
陈茉莉在一旁听后,也是义愤填膺地说道:“铁柱说得没错!锦年他定是被人所害!我们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李铁柱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锦年兄你放心,我李铁柱虽无大才,但也愿助你一臂之力。我们这就去衙门击鼓喊冤去!”
陈锦年却摆了摆手说道:“铁柱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时去衙门喊冤恐怕不妥,此事背后之人势力庞大我们需从长计议才是。”
说实话,听闻陈锦年说这些,李铁柱很不适应。
平日里的陈锦年很是混,如今真的变了一人。
李铁柱听后,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陈锦年所言非虚。
他叹了口气说道:“锦年兄你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陈锦年沉吟片刻后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暗中查访线索寻找证据才能还我清白。”
李铁拄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办!”言罢便匆匆离开了陈家宅院。
陈茉莉望着李铁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为陈锦年的未来感到担忧。
她转身回到屋中,却见陈锦年正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白菜汤慢慢地喝着。
她心中一酸走上前去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