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外的灯火摇曳,映照着陈锦年阴沉的脸庞。
他知道,这起案件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捉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仵作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捧着一件物证:“陈大人,我们在庙宇附近发现了这个!”
陈锦年接过物证,只见是一把带血的匕首。
他仔细观察着匕首上的血迹,心中不禁一沉。
这把匕首,与朱大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死因是面部中刀,一刀毙命。
死去的此人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富商,因税款缺漏之事,被朝廷追究,最终命丧于此。
此事一出,县城内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县衙之中,顾县令脸色铁青,眉宇间满是忧虑。
他刚没尝到几天好甜头,本想借朱大之事立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典狱长陈锦年,希望他能在三天内找出凶手,否则他只能亲自出马,亲自抓人。
“陈锦年!”顾县令沉声唤道。
陈锦年应声而入,他的眼神坚定,一切困难都难不倒他。
或者说,陈锦年早有了计谋。
不过现在的他沉稳不少,坐上典狱长的位置,羡煞旁人。
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这不仅关系到他的声誉,更与他的功名利禄息息相关。
要真出什么事解决不了,那这些日子的辛苦白费了。
“朱大之死,事关重大,你务必在三天内找出凶手!”顾县令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顾县令!”陈锦年拱手作揖,声音铿锵有力。
现在的顾县令没了以往的耐心。
陈锦年退出县衙,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有任何松懈,必须全力以赴,找出真凶。
这天陈锦年独自一人在县衙内巡查,他走过一间间牢房,听着犯人们低语交谈,试图从中寻找线索。
一切似乎都毫无头绪,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沮丧。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锦年哥哥。”
陈锦年回头一看,只见顾思鸢款款走来。
顾思鸢是顾县令的独生女儿,她古灵精怪,没少来惹陈锦年,看到是这位姑奶奶,陈锦年的眉头更紧了。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微笑着递给陈锦年:“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希望能为你带来好运。”
陈锦年看着眼前的香囊,心中一阵感动。
他知道,顾思鸢是在关心他,希望他能够顺利破案。
不过他此刻却无心接受这份好意:“思鸢,这香囊我不能收。”
顾思鸢似乎有些意外,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为什么?”
“此案关乎重大,我不能有任何分心,这香囊虽然精美,但我却无心欣赏,等我破了案,你再给我吧。”陈锦年的声音坚定而诚恳。
顾思鸢听后,沉默了片刻。
她明白陈锦年的心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香囊收回:“好吧,既然你无心收下,那我就不勉强你了。锦年哥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早日破案。”
“嗯,我还要忙其他的事,就不能陪你说话了。”
下了逐客令,顾思鸢也不会这般的不懂事,她望着陈锦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陈锦年点头致谢,目送着顾思鸢离去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有任何松懈,必须全力以赴,找出真凶。
夜深,早过了放班的时常,陈锦年此时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桌前,沉思着案情。
他知道,要想找出真凶,必须从衙门内部的人开始排查。
一开始他排除了李二的嫌疑,李二现在只是一名杂役,还是靠他关系进来的,平日里负责打扫卫生、传递消息等琐碎事务。
陈锦年认为,李二虽然有些懒散,但为人忠厚老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接下来,他将目光转向了胡明和文辉。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两人一直都是狼狈为奸,和原主平日也走不到一块,对他们的认识没深刻。
胡明是衙门里的书吏,负责记录案件、起草文书等工作。
而文辉则是捕快之一,负责协助陈锦年抓捕犯人、调查案件等。
两人平日里都与陈锦年有所接触,但陈锦年却发现,他们对这起案件似乎都表现得过于淡定。
陈锦年心中起疑,他开始暗中观察两人。
他发现,胡明在案发当晚曾离开过衙门一段时间,而文辉则在案发前曾与朱大发生过争执。
这些线索让陈锦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