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都要把人带走,如果陈锦年有本事,那就去春华苑赎人。
眼看着人就要被带走,陈锦年坐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双臂护住陈茉莉。
结果,春花姨一手就把他推开,陈锦年不敌力道,竟然被推了个趔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茉莉都已经被带走了。
趁着当前时辰还早,陈锦年又跑到衙门,看到高景山已经换了衣裳,知道他也放班了。
春花姨经营花街,那地方是不少男人留恋的地方。
身为县丞的高景山,自然也去过。
“县丞大人,留步!”陈锦年呼喊一句。
高景山流露出意外的神色:“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家里婆娘没做饭,肚饿等不及,高县丞不如找个地方喝酒?”
高景山本不想去,但是架不住陈锦年的热情,末了两个人来到了春华苑!
一进来,陈锦年的目光就四下搜寻春花姨的踪迹。
直到有姑娘主动上前搭话,这才得知人出去了,还没回来。
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坐下,要了一壶不算便宜,也不算贵的酒,下酒菜就是花生和酱牛肉。
高景山作为盘牛县的县丞,自然知晓这地方是消金场,口袋里有多少银子都得花个精光。
身为小狱卒的陈锦年,兜里能有几个子,高景山没有别的发财路子,口袋的钱也不多。
“你小子带我来这种地方,真是……”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陈锦年噌的一下起身,朝着刚进门的春花姨走去。
“春花姨,我们又见面了!”
春花姨看看陈锦年,又看看陈锦年身后不远处的高景山。
内心腹诽,怎么还把县丞喊来了,莫不是今天真要砸场子,一个小狱卒还想通天!
“你这半路堵我不成,又想来这里讨嫌啊?”
春花姨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把高景山放在眼里,但再小的佛也得给三分颜面。
“我来此和县丞一同喝酒,春花姨莫不是要赶客?”
“不管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样,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你想把人要回去,门都没有。”
虽然没看到陈茉莉的踪影,但肯定被带到什么地方管教,这良家女子都有三分烈性,更不要说茉莉了。
陈锦年一把抓住春花姨的手,说:“县丞大人,求你给我做主。”
高景山就知道,陈锦年这小子能请客喝酒,准没憋什么好屁。
“什么就给你做主啊?”高景山一头雾水,心想不是这小子在春华苑有什么风流债吧。
陈锦年把先前的事,说的一清二楚,也知道反悔不对,但是春花姨也不能强行把人带走。
而且逼良为娼,在哪朝哪代都行不通。
县丞自然要秉公执法,高景山也拿出了自己的派头,让春花姨把人先交出来。
春花姨见陈锦年真的来真的,她也没提前准备,要是和县丞硬来,对自己也无益处。
索性就答应把人交出来。
已经打扮起来的陈茉莉,在胭脂水粉的描摹下,早就已经不是先前村姑模样。
陈锦年心中痛骂原主,这么好看的姑娘,不留着当媳妇,居然卖了换钱!
事后,高景山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这小子当了枪使。
但来都来了,酒总得喝个痛快,索性三个人就换了个地方。
小酒馆内,一番推杯换盏之后,高景山已经醉醺醺的,陈锦年酒量虽然不差,但这酒难喝,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县丞,你喝多了,我先送您回去吧。”
高景山一挥手,说:“不,不回去,难得今天喝酒,你就让我喝个痛快。”
来衙门这么久,陈锦年通过回溯记忆,了解高景山不是那种混日子的县丞。
今日能喝成这样子,想必是遇到了烦心事。
“高县丞,您有什么难处,不如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高景山刚拿起酒杯又放下,眯着眼睛审视陈锦年。
也罢,衙门里的那些事,大事归县令,小事归县丞,盘牛县就巴掌大点的地方,能有几件大事。
“不就是来年的春筹,盘牛县那么穷,年年都筹不到,总被上头说道,今年要是还筹不到,我这个县丞也就干到头咯。”
说完,高景山一杯酒下肚,混着千百种愁一起咽下。
下一秒陈锦年问了高景山一个问题,他们盘牛县应该也有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
就他自己发现这县城里,十步就有一家酒馆,但是酒馆里的酒,却是参差不齐。
而且一年到头中,月份不同,酒的口感也会差很多。
不乏有酿酒高人,但似乎也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