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
“据说根本没有什么末日，那些怪物都是某个生物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实验体！”
“真的假的？”
“这可是内部消息，我当兵的老叔告诉我的，那些怪物身上都有病毒，染上了我们也可能会变成怪物！”
“啊？！”
“这所谓的安置区，说白了就是一个试验区，搞不好要拿我们当小白鼠，进行活体研究实验呢！”
在通讯高度封锁的江城，谣言的蔓延犹如被枯叶掩埋的阴火，熊熊燃烧。
猜疑、恐惧、慌乱、愤怒开始积蓄蔓延，种种负面情绪在有心之人的推动下，以极快的速度席卷了人们的思想，变成了行动。
“放我们出去！我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不想在安置区待着了，我要回家！”
“让陆海沉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江城大学。
大量人群情绪激动地抗议着，他们由少量学生和大量社会群众组成，这些连江城大学校长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人，却可以清晰的道出江城总指挥的名字。
“群众们，相信我们！相信国家！谣言止于智者！”
执勤的官兵声嘶力竭地嘶喊。
士兵们组成人墙，手拉着手，抵御着汹涌的人潮。
无独有偶。
抗议的人群如雨点般在安置区内四处开花，几乎每一处街道，每一个小区，都充斥着质疑的声音。
声势浩大，裹挟着大量不明真相的群众开始冲击卡口。
许多从安置区外回来的工人和志愿者得知此事后，也开始摇摆不定，虽然绝大多数人都在保持理智，但显然，这股诡异的风潮开始悄然瓦解这座城市的秩序。
“傻逼。”
江城大学，陈明坐在食堂二楼，一边吃着烩面，一边看着下方攒动的人群，眼神中满是鄙夷。
“他们只是在做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罢了。”
张寒端着餐盘在他面前坐下。
“能够拼下桌吗？没有其他位置了。”
“随意。”
陈明淡定地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外面的人群身上。
“能说说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吗？”张寒突然开口。
陈明转过头，瞪着死鱼眼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傻逼？”
“抱歉，主要是我觉得你一直在看我，我大学主修的就是行为心理学，所以我对别人的感官十分敏锐。”张寒不慌不忙地说道，顺便往嘴里送了一勺子饭。
“而且不止在食堂，在教职工宿舍楼那里，我也看见你几次，我想你应该不是顺路路过那里吧？”
“我作为江城大学一名学生，在学校里转悠，很合理吧？”陈明撇着嘴：“我对你这样的大叔不感兴趣，我是直男。”
张寒没有说话，而是放下碗筷，直勾勾地盯着他。
迫于压力，陈明叹了口气，心道小爷果然不擅长盯梢的活儿。
“我确实在跟踪你。”
“为什么？”
陈明显得十分扭捏，纠结了半天，方才瞪着眼小声道。
“你和方婷老师是什么关系？”
张寒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只见陈明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以后离方婷远一点！”
饶是张寒见多识广，一时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
“方婷老师今年都四十八了吧？”他缓缓道。
“老葱败火你懂不懂？我就喜欢年纪比我大的！”陈明瞪眼。
他心中觉得荒唐之余，又觉得十分合理。
“这位同学，恋母情结要不得，作为你的学长，不论是从师生角度还是从世俗伦理角度而言，我都不建议你这么做。”张寒语重心长地劝道：“我建议你将目光放在那些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生身上，方婷老师与你不合适。”
“关你屁事？”陈明黑着脸：“既然咱们把话儿说开了，你告诉我，你这几天鬼鬼祟祟上方婷家干什么？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卑劣企图？”
“我女儿在方婷老师家借宿。”
“你居然还惦记上了方婷的女儿？你个畜牲！”
张寒突然觉得和陈明交流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但迫于饭没吃完，他又不好直接走开。
只能将话题引到窗外的事件。
“这位同学，你刚刚说这些人愚蠢，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你耳背啊？我说的是傻逼。”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张寒反问道。
“因为他们傻逼。”
张寒不得不吃了几口饭压压火气，短暂的沉默后方才开口道。
“人的行为逻辑其实非常有意思，任何人都会按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