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姜箐突然开口。
手里还端着杯热可可,慢条斯理地喝着。
安置区才多大?哪能容纳整座城的人?去了搞不好得睡大街,哪有家里舒服?
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危险,以自己观测者的身份,完全可以护住自己和妹妹。
至于钟行所说的,秽物会对自己下手的事情。
完全是无稽之谈。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失去观测者的后果,那些秽物但凡想活着从这座城离开,就得把她供起来,好生伺候着。
“姐!你是不是病入膏肓了?要打仗了啊!”姜听都惊了:“咱们这里可被划成交战区了!万一炮弹打过来,咱们姐妹两可都死翘翘了。”
有没有可能敌人不是人类呢?
炮弹?
哪个秽物会用炮弹?
但话说来,姜听的话还是提醒了姜箐。
万一周围有秽物出现,军方发射炮弹把自己给误伤了,那可就亏大了。
她思索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去找一下钟行,让他看准点,别瞎打。
“把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喝了口热可可,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别说有多舒服了。
楼下,送人的大巴已经离开,就算现在下去也赶不上了。
姜听叹了口气,从小她就拗不过姐姐,眼下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出什么乱子。
而就在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
“姐,你点外卖了?”
“咩有啊。”
姜听面色微变:“姐,这附近小区的人都走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敲门啊?”
姜箐也有些凝重,默默地去厨房拿了菜刀。
“谁啊?”姜听壮着胆子喊道。
门外,无人回应。
咚咚——
咚咚咚!
刺耳的敲门声在黑夜中回荡。
方圆几里都没有人,大晚上突然有人敲门,给姜听吓坏了。
姜听下意识地拨通了钟行的电话,没有信号的提示音让她面色煞白。
突然,敲门声停止了。
姜听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的猫眼查看,除了一片红色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下一刻,她的心跳陡然僵硬,浑身也变得冰凉。
只见阳台的窗外,一张惨白的章鱼脸,正在朝她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