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谁喊的散开?”弦攸一绺一绺的拨起脸上的头发,
“回王妃,是奴才喊的。”弦攸摸开眼前的泥浆定睛一看。气得手抖哆嗦起来:“又是你,又是你,”没错,就是上次说回家收拾她的那个多嘴的家仆。
她跳起来就想去拽那人的衣领,可由于她跳的太快,以至于震的额头上的泥浆掉下来糊住了眼睛,拉了旁边一个家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跟我有仇,你说,”那家仆被她拖来拽去的差点要窒息过去,
“王..妃,王..我是赶车的萧大牛呀,”
“啊..”弦攸摸了摸眼睛一看打错人了。再看看旁边,众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弦攸。活像在看白痴一样。
这这这回去怎么跟王爷交代,王妃掉下山把脑子给撞坏了。
“哎呦..哎呦..”地上那东西突然哎呦哎呦的蠕动了起来。
弦攸慌忙退到了众人后面,只见那团东西慢慢挪动着站了起来。
“是人是个人!”多嘴的家仆突然又喊了一嗓子,把后面的弦攸吓了一跳。
“废话,当然是人了!”那人站起来回怼了一句。竟是个面相白净的少年郎。前面看还好衣服头发都没有像弦攸那么狼狈,可当他转过身找包袱的时候,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人背后只剩几根布条挂在那,因为他是在下面一路滚下来的时候后背都被磨穿了,可他皮肤竟没什么刮伤,只是后背这衣物都不翼而飞了。
众人突然都噤了声弦攸好奇的往哪瞅了一眼,正好看到白花花的后背和白花花的臀部,而此刻那人正要弯腰去捡地上的包袱。
众人慌忙阻拦:“这位公子,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小的们代劳帮你捡就是了。”
那人嘟囔着骂骂咧咧道:“真是晦气,刚想下山就被掉下来的石头砸晕了。这腿怕是受伤了,你们能捎带上我进城吗。”
呃,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后面的弦攸。
“你要去哪呀?”弦攸捂着眼睛问,
那人顺着声音这才看到前面站了一个灰不溜秋的人,手还捂着脸看不清样貌。因为她/他一身泥站在那跟后面的山石几乎都融为一体了。
“钟南王府知道吗?我要去哪。”
“王府?你去王府干嘛?”弦攸生气的问道,“是想去告状讹人吗你这个刁民,看你那破衣服也不值多少钱,你开个价要多少我给你就是!”
“我为什么要你的钱,我也有的是钱,你谁呀你有种报上名来,看你这样子活像个土鳖。”
“你说谁是土鳖,你再说一句,”弦攸蹬着眼睛就冲到那人跟前,像一只打满鸡血的土鳖。
仆人们也都围着那人狠狠的盯着他。该说不说他们还是分得清阵营的。当然了这都是树伯的安排,每次出行树伯都会仔细叮嘱一定要护着弦攸周全。
“唉唉唉,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以多欺少啊,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钟南王宣康可是我朋友,你们今天敢动我一下,就等着诛九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