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王在你嘴上是活不过今年了!”宣安斜着眼瞅了下一旁的冉桥,冉桥那之前的一脸坚定此刻也闪过些疑惑,而那贾年却仍然是满面的笃定。
“草民依据卦象而言,实话实说。”
“好一个实话实说,本王就喜欢实话实说的人,这次你可是看准了?今天咱们可是在院里,太阳这个光线不会让你觉得昏暗吧?”宣安关切的问道。
“王爷说笑了,这么亮的天怎么昏暗呢,我看准了,王爷,”
“好,那再给你三日时间,若本王安然无恙,你除了领罚以外,今生乃至后人都不准再去算命卜卦,你可答应!”
“这,这,”
“怎么,你这手艺莫非真是装神弄鬼的?”
“不是,好,那我们一言为定,王爷!”宣安挥挥手让侍卫将他带下去。
在那算命的出去的时候刚好遇到木妙,侍卫们见到木妙忙见礼,那算命的也跟着作揖,木妙与他虽未正式会过面,但早就暗里去看过他,
“你抬起头。”
这话是木妙冲着那算命的说的。侍卫们不明就里都抬起头看着木妙,木妙闭眼凝神沉思再睁眼看向那算命的,果然这贾算命的眉心处氣晕浑浊不堪,夹杂着浓重的黑色,这是冤魂缠身的缺德之像啊。
“善恶到头终有报!”木妙说完这句再没理会眼前之人径直回房去了。在院里看着石上的宣安,她过去敷衍的拜了拜,“王爷安康!”便直接起身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你们先退下吧!”待冉桥和他的亲信们都走后,宣安站起看到一旁的木妙冷脸说道:
“王妃难道不知,本王没叫你起身前你是不能起身的吗?”
木妙本是过来想跟他商量下这几天所探听到的事情,没想到宣安竟揪起了礼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起身弯着腰:“王爷,安..康..”
宣安并未说话,慢悠悠也坐到了那石凳上,木妙可是从小都不受礼数管教,要说弯这么久的话那些宫里的女人们或许习以为常,但在木妙这里一刻钟也弯不了,所以刚弯了一会儿她就起身了,俯首看着宣安,好像在说,我起来了怎么着吧。
宣安的脸立马黑了一节,可也无何奈何的了她,“这里是军营,可是你一个妇人随意走动的?没什么事快回去待着,不要再给本王惹是生非。”
宣安丢下这么一句,理也没理后面欲言又止的木妙,径直去了大帐。
木妙一时呆愣在原地,她不知该追过去跟他说这几天的事情,还是像他说的回去不要惹是生非。
“王爷,王妃似是有话要说。”
大帐中,那近卫看了眼外面的木妙说道。
“她一向自作主张,她的师傅们不也都在吗,找我有什么事,你出去告诉她....”
就在木妙鼓起勇气要进去找宣安时,那近卫掀账而出:
“王爷让我转告王妃,若强引阴魂回阳,逆天而为到时候伤及无辜别说修道,做人怕做不成了。更..更..”
“更什么?”
木妙气的浑身发抖,这话的意思是若那贾年一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要拿她的命去抵?
“更不要仗着有师傅在便无法无天了..”那近卫传完话头都不敢抬,他这一生为宣安传过不少话,生死之间的也淡然相对,可唯独对这王妃实在说不出一点不好的来。
木妙听完这些头上的火都冒气三丈,他绕过那近卫,直冲大帐,没等宣安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您是王爷当然杀伐都在你掌控,但也别忘了这婚也是我父亲折损大半家产得来的。有本事先把钱还给我们,我定然不会再缠着你半分。”
呃,就说这木妙将婚事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一点也没觉得难为情。
“在驿馆若没有我师傅们,说不定谁是人是鬼呢,还有我没要引渡阴魂什么的,我若有那控制阴魂的道行,还用在山上苦修?”
“看来你在山上苦修,并不是因为喜欢跟你的师傅们在一起,而是不得已为之了?”
“呵呵山上有什么?除了师傅们除了无尽的山脉,什么都没有,我们虽为商贾之家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不入流的,可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弦府有吃有喝有玩有乐,若有办法我会放着家里不待,去那山上干嘛?”
这是大实话,可乍听总是难免让人心上结上一层冰碴。
“你师傅们若知道你有这心思怕是心都寒了.”
“可笑,”木妙觉得眼前的人脑子好像不比那木头侍卫强多少。
“我师傅们他们也爱吃喝玩乐,若是我回了弦府,他们自然也可以跟我一起吃喝玩乐享受人间啊,我们在山上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什么好心寒的,莫名其妙!”木妙说完狠狠白了一眼转身走了。
这下轮到宣安呆愣在原地了,他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复杂了,木妙这明显就是一根筋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