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从小到大他们一直教她的是如何防身如何活命,还真是没教过她怎么去害人。
“想不到这里的村妇心竟能狠到如此地步?”
炎彩想着即使是胎死腹中的婴儿也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任由他人拿去剁成肉丸子呢?
“师傅你说什么?”
木妙突然脑子里闪过些什么。
“没事,师傅就是闲说,木妙你饿不饿,师傅给你采些野果来?”
“我不饿,师傅,你为什么说这里的村妇心狠呢?”
炎彩看看众人,心想这孩子莫名其妙的追问这个干嘛。
“师傅也就是这么一说,虽然师傅没有生过孩子,可若是你小时候没活下来,被人剁了,师傅必定要跟他拼命,可这里的村妇却亲手将孩子送上门,还不是心狠吗?”
呃,话糙理不糙,就是这比喻,多少有些废徒弟。
“对,师傅你说的对,既然要治他的罪,必定要找到他的罪,是这样,师傅我知道了。”
木妙起身唤来侍俾们,要了一身她们的衣服,又卸了钗环作农妇打扮。
“木妙,我们都知道你难过,师傅们不是还在吗,你有什么委屈哭出来就好,可别这样吓唬师傅们啊!”
师傅们看着木妙这身打扮,心想这徒弟大概是要疯了。
“师傅,我没事,这王妃的身份不顶用,那就换个身份!”
“你要做什么木妙,你可不要想着混到村子里给那人投毒放火的。”
“那太便宜他们了,你们不是说他们有祖先庇护吗,那我就让他们的祖先看看他们庇护的是怎样的子孙。”
翌日宣安一行人本来打算进城的计划取消了,继续留在了军中,就算宣安要走,木妙怕也不会罢休的。
接下来几日木妙都是早出晚归的,身边只有啾啾跟着,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宣安指派去的探子回来说木妙只是去村里转悠着跟那些村妇们闲聊,
“只是闲聊?”宣安正在批阅军务,听到她只是转悠有些不解。“那都闲聊些什么?”“恩家长里短妯娌媳妇什么的都聊。”侍卫虽离的远,但他想听自然能听到。“哦对,王妃好像还会炫耀下自己的钱财。”
“什么?”侍卫将木妙拿着一摞银票挨个展示给那些村妇看的情景给宣安说了个仔细。
难道心里太难过所以把银票给别人看?这什么逻辑,他这个王妃身世太过奇妙,旁人也许做这些很难理解,但是放在木妙身上,什么奇怪的逻辑都会合理起来。宣安苦笑的摇了摇头。
“随她去吧!”
宣安暂没空理会木妙的事情,她的师傅们必然会护她周全,这里还有一些军务他必须在走之前了解清楚,未免日后有什么变动好知己知彼有个万全的打算。
很快三日期限到了,宣安命人将那贾算命的请过来,那去的兵卫被贾年折腾了好一会才回来。
倒不是因为这贾年耍赖不肯来。恰恰相反的是,他对此次出行十分重视,不仅要看出门的时间还要掐算周全,不是吉时是不肯出门的,而宣安吩咐也只是将他带过来,也不能强制动粗,那些兵卫气的没办法,恨不能一条粗绳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