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总是哪里勒的慌。那正好帮我换一身,这套衣服有点扎人。”
“木妙,你变了,自从你当了王妃,总是要换衣服,之前在山上师傅们让你换衣服,要好久拿好多甜糖你才肯换的,木妙,桃子不喜欢你总换衣服。”
“啊,为什么,我变成师傅们喜欢的样子还不好吗。”木妙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桃子,可心里却想起昨晚迷迷糊糊的大婚夜,一种微妙的情愫升上心间。有些喜有些羞有些气,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完全没发觉桃子帮她换衣服时脸上难掩的哀伤。
“桃子,那个,那王爷呢?”
“谁知道,大军启程时他把我唤来,让我陪着你就不知道去哪了。”
这一路大军修整启程采买,竟没一点声响,木妙在马车里浑然不知竟睡死成这样。
木妙有些懊恼,想着宫宴里那些莺莺燕燕一定不会像她这样睡成死猪。
“桃子啊,你说的对,就算我每个时辰都换件衣服也变不成大家闺秀,还这么麻烦,算了算了,旧衣服穿着舒服!”
“木妙,我就知道你从小就跟桃子一样不喜欢换衣服不喜欢洗澡。你还是那个木妙。”桃子亲昵的用鼻子蹭着木妙。
“呃....不换衣服可以,不洗澡可不敢苟同,我还是得洗澡的桃子。”木妙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桃子,小的时候每次弦夫人要给桃子洗澡,桃子都要拉着木妙誓死捍卫自己臭的发晕的身体,有时候木妙受不了会悄悄洗澡,后来被桃子发现,哭了好几天,最后没办法木妙会在偷偷洗完澡后再将那臭衣服穿上。
到大婚时,弦老爷弦夫人举家劝诫桃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将全家人的性命和木妙洗澡都搭在了一起,这才让桃子松了口。
“吃吧吃吧,你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怪,我一点也不喜欢。”
桃子从窗口拿来侍卫地进来的食盒,生气的摆在桌上。自己在一旁生闷气。
木妙看窗口跟车的侍卫并不是宣安的近卫有些惆怅,看来他不在这了。
小女儿家的心态总是多变的,前一天还因为没有归宁而恨的要死的人,如今却又牵挂了起来。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惬意,大军行进中偶有夜宿村庄却也只在外面扎营,并不扰民,来去都没什么大的动静。
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和,而且越往南边,沿途的百姓看到王旗都会自发的送些干粮,每次收到村民们的馈赠都会有侍卫出去给些铜板碎银,村民们见状更是呼声不断。
难怪京城里的那位日防夜防他这位亲哥哥,木妙这一路走来竟也觉得,只是见到一面王旗而已,连宣安张的是平头还是方头都不知道的百姓,竟如此拥戴他。可见他的确有些功高盖主之嫌。
只是奇怪说是有边国侵扰南疆,可大军回程好像并不着急,刚出京城走的还快些,可越往南走,大军休整歇息的时间眼看的拉长许多。
早中晚,只要是到了饭点,大军便停下来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