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季晓禾出实验室,回家洗澡蒙起被子睡了一个好觉。
“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动手术,连秋别怕,姑姑给你手术。”季晓禾摸侄子的头。
“我不怕,姑姑也别紧张哦!”
“我生孩子那会,刚进医院也紧张,听说晓禾会陪着进产房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虽然最后陪我的不是她,只要有她在旁边我心里格外踏实。”聂雨说。
“我也是,我也是的。”黎若双疯狂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季晓禾先去医院做准备工作,季家人和白家人,还有关山月带着徒弟,鞠达康以及另外几个医院神经科的专家来了好几位。
上午九点,季晓禾推着侄子进手术室,田锐扛着摄像机跟进去,手术室的门关上那一刻,白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聂雨和黎若双把她扶到凳子上。
等待是最熬人的,尤其现在这种时候,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都不过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三哥小时候后,有个护士从手术出来告诉大伙到目前为止手术很顺利,季连秋脊椎里受损的神经已经修复完一半了,让他门轮换着去休息一下,尤其是老人家在这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怕他们吃不消。
关山月带着许兰和白家老太太去休息室,其他人依然等在手术外边。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有护士出来取了两个血袋,白晶问她们出了什么事,护士告诉她病人需要输血,没有出意外,让他们安心。
“少染,连秋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啊?”白晶紧紧抓住丈夫的手不停问道。
“相信晓禾,不会有事的。”
“我说妹夫,你妹妹之前是割肿瘤的吧,让她给连秋做手术你们不觉得太冒险了吗?手术成功了人家名利双收,万一,我是说万一失败了,连秋是她亲侄子,你们还好意思要赔偿是咋滴!”
白晶大嫂对季晓禾不满已久,季家那么有钱,从来不说接济白家,想走个后门去她厂子里上班都不行,亲戚里道的想去上班还得考核,还要从普通工人干起,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脑子已经运转不动的白晶去拍手术室的门:“我们不手术了,把连秋推出来,还给我!”
季少染扯着媳妇胳膊把她拽到走廊尽头,一下子甩在地上:“你疯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你这样闹是想害死连秋和晓禾吗?你现在和你嫂子滚吧!”
撵过来的白家大哥不乐意了:“我妹妹没日没夜的照看孩子,你凭什么这么对待她,你嫂子说错了吗?让你妹妹来做手术你真放心吗?”
“为什么不放心,我只相信晓禾。”
“连秋的伤在脖子后头,不是在脑袋里,她就该把这台手术交给专业的医生来做,为了她自己能扬名,连自己亲侄子死活都不顾,你醒醒吧!”
被丈夫甩在地上的白晶反而冷静下来了:“大哥,嫂子,你们走吧,手术都快做完了,你们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儿子手术成功的话,白晶不在意小姑子是获名还是得利,如果真的失败了,那也是命,原本大夫就说连秋就算会醒过来,下半辈子估计躺在床上,最糟糕的结局也不过如此吧。
白家其他人也围过来,季少染警告他们不愿意呆在这可以出去,但是再有人拱火和挑拨离间,别怪他抡拳头了,丢下大眼瞪小眼的白家人,他再次回到手术室门外。
又过了三个小时,白家人有些不耐烦了,白晶大嫂小声嘟囔:“什么手术啊要八九个小时,没那个本事就赶紧给别人腾地方。”
季家几个兄弟一起转头瞪她,季少染更直接:“不会说话就闭嘴,你们不愿意等消息就先回去吧!”
“我不在这受气了,媳妇咱们走!”白家大哥拉着媳妇就往外走。
白大嫂本不想走的,都坚持到现在了,一会儿手术结束季家怎么也得请他们下饭店吧,现在走的话太亏了。
可她拗不过丈夫,也挣脱不开,想着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再回来也行。
他们走了不到半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大门随后打开,最先出来的是田锐:“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好好养着就行,晓禾绝对是个医学天才,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护士推着季连秋出来,孩子还在昏迷中,季晓禾脸色煞白,有气无力靠在门边:“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尽力了。”
“医生,快,我媳妇被车撞了,快给她做手术啊!”刚出去没多久的白家大哥抱着浑身是血的媳妇跑到手术,后面的护士不停喊他,就算病人情况紧急也要做登记,不交费医院怎么安排医生手术啊!
“我们是季医生亲戚登什么记?再说了我们是为了探望季医生的侄子才受伤的,药费找季家要去。”这些话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
没想到他接下来的操作更出乎意料,他把人往季晓禾怀里送,季晓禾错开一步滑到一边:“我现在连手术刀都拿不起来了,实在帮不上忙了,你们还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