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死者平时偷鸡摸狗挺有手段的,避开藏獒和儿子偷出一桶酿酒原料,原本爷俩想连锅端来着,藏獒嗅到陌生人味道叫起来,死者下药迷晕藏獒离开酒厂。
回来爷俩商量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死者的儿子想买一些小瓶子把桶里原料分成小份拿出去卖,待在家里的这位就想着尝尝鲜,没掌握好量把自己送走了。
“余下那些东西在哪?”
“还在他们家,已经有人去取了。”
“齐向民,等公安检查过之后,把那桶东西毁了了吧,以后我也不会往办公室存放东西了,厂子那边有需要你给我打电话,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死者家属一百块当丧葬费,然后起诉他儿子盗窃,让他赔偿我的经济损失。”季晓禾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停顿。
“好的,我这就去办。”齐向民和两个公安一起离开。
既然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季晓禾也走了,她还要去种子研究所一趟。
下午长在带人做实验,录入数据的季晓禾接到酒厂电话,那个死者被他的家人送到酒厂门口了,他们正在那边搭建灵堂。
“报案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直到做完实验季晓禾才换下工作服开车回酒厂,公安正在劝家属,季少桦跟季少染把那些人带来的搭建灵堂的东西撇的老远,只有一家人守着一口棺材在那里又哭又嚎的。
“季厂长你来了。”公安也挺为难的,总不好把棺材也给丢出去吧。
“你就是酒厂的厂长啊,你也太黑心了吧,害死我家老伴,还想送我儿子进监狱,你还是人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想扯季晓禾衣服,季晓禾灵巧躲开。
“是我让他来偷东西的吗?是我逼着他喝那些东西的吗?你怎么好意思过来闹事的呢!下面的话我只跟你说一遍,限你们半个小时后把棺材抬走,不抬走的话我会通知火葬场按照无主尸体处理,他们把人拉走的话,你连骨灰都捞不到。”
谁都没想到季晓禾会想出这样的解决办法,就连公安的同志都愣住了。
“你简直不是人啊,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你们连这种缺德事都做得出来,我说个话都不行了吗?”
“你把我家男人害死了,现在还想把我儿子抓进去,你比原来的地主老财还可恶。”老太太唾沫横飞,听她描述季晓禾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你要是觉得我害了人,尽管去告我。”
“你在公安局肯定有靠山,我怎么可能告的赢!”
在场的公安制止她胡说八道:“你说这话得拿出依据,别以为造谣不犯法啊,我们可以告你的。”
季晓禾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我现在进厂子,二十分钟后你们还不走,我给火葬场打电话。”说完她把二哥、四哥先推进酒厂院子。
见季晓禾真要走,老太太抢在她前面挡住大门:“你答应不告我儿子,我就让人把棺材抬走。”
“他偷了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告,你现在应该感到庆幸,那些原料他还没来得及卖出去,如果害别人丢命你现在还有心思跑到我这来闹?老太太看在你年纪一大把的份上我奉劝一句赶紧回家吧,别继续闹了,你既不占理也没证据说我的厂子有问题,就算在这赖上一年也改变不了结果。”
“你非要我们家破人亡才肯罢手吗,你不撤诉是吧,那我就在这喝敌敌畏,我死了看你这个厂子还怎么干下去。”
“公安在这呢,我一点也不怕,同志她再闹下去影响我厂子正常生产的话,我是不是能告她扰乱公共秩序,要求她赔偿耽误生产造成的损失不过分吧!”
老太太没想到季晓禾居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不怕闹事,也不怕有人以死相逼,她就不担心真的闹出点事?
公安人员看见敌敌畏瓶子的时候,把老太太架走了,告诉他们家亲戚赶紧把棺材抬走,他们这样的行为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季晓禾要是报案的话,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拘留。
“季厂长,我家老头子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儿子吗,非要把他送进去,害得我家破人亡才肯罢休吗?”
强忍半天火气的季晓禾被她一番不要脸的话气笑了:“你知道你家两个人偷走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吗?至少三千块钱,这还是原料都是我亲自找来,亲自配出来的,找人帮忙的话五千块都下不来,我的损失谁来包赔?我让他们来偷东西的吗?还把我辛苦养大的藏獒给伤了,你们家人干的缺德事凭什么得到原谅啊!”
老太太掐腰强词夺理:“东西和狗哪有人金贵,你今天不答应放过我儿子,我明天还来。”
“今天过后我会在厂子附近撒上药粉,沾染上的人半个月内奇痒无比,直到把身上挠烂为止,我厂子里的人会分解药,别人就不好意思了,想让我放过你儿子也不是不行,明天晚上之前拿出六千块,包赔我的损失,否则免谈,敢动我的东西,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人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