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北进屋帮季晓禾解开心中疑惑:“姑奶奶回疗养院了,周团没告诉嫂子吗?”
季晓禾缓慢转身,送给周一鸣一个死亡凝视,周一鸣左手握拳敲头:“最近事情太多我忘记跟你说了,媳妇对不起啊!”
“没关系,我现在回疗养院也来得及。”
“媳妇,我身上有伤,不适合长途跋涉。”
坐三十六个小时的车就叫长途跋涉啦,那之前从基地回来坐了七天多的火车该叫什么呢!
季晓禾露出一抹善解人意,又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知道你是病号,还得留下跟旅长做汇报,我一个人回去就行,怎么样我善解人意吧!”
“媳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在基地团长和大哥大嫂面前答应过陪我待在军区的。”
“你早早就给我下好套了是吗?”季晓禾磨牙。
看着要炸毛的小媳妇,周一鸣把她拉到沙发边上坐下:“媳妇,咱俩结婚都一年多了,也该试着单独相处了你说是吧,长辈们不可能一直守着咱们不是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季晓禾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
“你有红红它们在身边,难道还怕我会欺负你?”
“你表现不好的话,我就买票回疗养院,留你一个人在这边,哼!”
“我一定好好表现。”终于可以跟媳妇过二人世界了,周一鸣差点笑出声。
最初的不适过后,季晓禾慢慢冷静下来,周一鸣说的也没错,他俩之间的事最后还得自己面对。
磨合好了就在一起,磨合不好就分开。
坐了这么久的火车季晓禾确实累了,烧水洗了个澡,想回房睡一觉,开门就见周一鸣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鼓捣腰间的纱布。
“你在我房间干嘛?”
“媳妇我太笨了,本想自己包扎好伤口,那样就不用麻烦你了,哪知道怎么弄都弄不好,帮帮我好吗?”
“去你房间,我帮你包扎。”
周一鸣一本正经摇头:“我房间光线不好,而且木床太旧,吱吱嘎嘎的,别人会误会咱俩的,我是男人无所谓,你是女同志,我得为你名声着想。”
“呵呵!”去他房间怕影响自己名声,难道来这就不影响了,这家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季晓禾没有再撵自己,周一鸣躺在床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季晓禾坐在他身边两只小手在伤口附近来回划过好多次,周一鸣的喉结上下滚动,落在床单上的手紧了又紧。
撩人而不自知的季晓禾俯身拆绷带,发梢和呼出的气息让他的心一次次颤栗。
就在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楼下传来说话声,周一鸣霍然坐起来:“你先下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我换件衣服就来。”
没有察觉出异样的季晓禾下楼,看见桌上放着一摞烙饼,十几个煮熟的鸡蛋和一篮子生鸡蛋,还有一盘白菜炒肉和一些肉皮。
“这些东西是方园嫂子嫂子、赵采妹嫂子和丁茵嫂子送来的。”陈笑北琢磨着再去打个菠菜汤,买一份粉条炖五花肉就可以开饭了。
“我知道了,你一会儿也留下吃饭吧!”季晓禾早把陈笑北当成自家人了。
“我再去打点饭菜,一会儿跟小刘吃完饭去把团长宿舍收拾一下。”
难道周一鸣明天就要搬出去了吗?这可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啊!
“宿舍就算没人住也要天天打扫,姑奶奶回疗养院了,我媳妇一个女同志住害怕,我以后尽量回来陪她。”
这话别说季晓禾,就是陈笑北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不过俩人很给面子的没有揭穿他。
晚上季晓禾回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本外文书,还抱着一个抱枕。
“笃笃笃”有人敲房门,季晓禾下地开门,堵在门口:“很晚了,坐了好几天火车你不需要休息补充一下体力吗?”
“不知道是不是在火车上颠的,我腰也疼,脖子也疼,肚子还疼,我一个住怕半夜会发生什么状况,你放心我打地铺,绝不上床。”先留下再说其他的。
季晓禾心里明镜似的,周一鸣身体基本没问题了,他之所以过来就是想留下。
看了眼身下刚换的两米宽的大床,季晓禾把自己被褥往旁边挪了挪:“早上把你行李放柜子里,我习惯被褥都铺在床上,白天随时躺一下。”
“我知道了,我去洗漱一下,你接着看书。”
洗漱回来的周一鸣换了白色的工字背心,下面穿了一条宽松的线裤,手里也拿了一本书。
昏黄的灯光下,静谧的房间里,两个人安静看书,偶尔有翻动书页的声音响起。
“我困了,要睡了,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如果有我帮你检查一下。”
“现在没有,很晚了睡吧!”
季晓禾刚想关灯,周一鸣的手抢在她前面放在开关上,因为灯绳在季晓禾这边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