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知青们的东西做完后,苏依依这才有空闲的时间进空间处理前些天采来的药材。
晚上,高兴坏了的苏荷,抱着周春兰的胳膊,嘟囔说着梦话:“新衣服,我要穿衣服!!”
昏昏欲睡的周春兰无奈侧目看着苏依依道:“自从你和她说过年新衣服的布票准备好后,她已经念叨了一天。”
苏依依直挺挺的躺着,看着面上的天花板,闻言微笑道:“小孩子嘛!
“妈,不仅弟弟妹妹的布票有了,就您和爸爸他们的,我也都准备好了。”苏依依突然起身,在床头摸索了,找到一个铁盒子,里头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供应票。
苏依依将每种票,用竹子做的夹子一一夹好,让其不会混在一起。
周春兰把苏荷抓着自己的手拿开,也同样也起身看了看,惊叹道:“我知道票应该不少,但没想到有这么多!”
其中大多数的是粮票,已经被苏依依夹成好几捆,一捆便是一百斤的粮食,细细数了,居然有五捆之多,也就代表苏依依手上有可以买500多斤的粮食票。
其他的肥皂票、肉票、盐票......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周春兰眼睛发热,脸上神情激动:“如果这些不是票,全都是钱的话,依依你已经发了!”
周春兰从来不会觉得苏依依赚来的钱或是票,是属于全家的,都自动默认为那是苏依依的。
除非苏依依主动提起把赚来的票补贴家用,否则周春兰和苏林永远都不会提。
他们有手有脚还年轻,能够靠自己的力气养活全家人,干嘛要去贪图女儿辛苦赚来的钱呢?
他们有苏依依这个宝贝女儿已经够了,不能再去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样不仅心里过意不去,还会伤了苏依依的心,所以苏家父母在这种事情上做得很到位,从来不会强迫苏依依将赚来的东西贴补家用。
不过就算苏家父母不提,苏依依自己也会拿出来,在她看来,他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分得如此清楚。
如果不是为了让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她何必辛苦冒着风险去研制、售卖这些东西呢?
苏依依撒娇般的挽着周春兰的手:“妈,什么叫我已经发了?我的东西就是大家的东西,你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可周春兰还是坚定的摇着脑袋道:“不,依依,这些本就是你赚来的,妈妈可不能冒领。”
苏依依无奈道:“我们是一家人,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女儿,就不要说这些东西了。”
周春兰笑容满是慈祥,见苏依依态度认真,也就不再继续说了,但在她的心里依然有本账,想着以后等苏依依出嫁了,他们一定要多添些嫁妆才行。
就不知道苏依依喜欢什么样的男同志,周春兰的眼光并不挑剔,可她看了全大队的人,没有一个男同志能配得上苏依依。
难道也要和苏萍一样,去隔壁大队,甚至是隔壁公社瞧瞧?
苏依依还在数供应票,丝毫不知道周春兰已经开始谋算她的终身大事了。
“哎,可惜现在还不能做生意。”苏依依头一回觉得自己穿来的时间线不好,偏偏在改革开放之前,不然凭借她的脑子,全家早就顿顿吃上肉,住上自建小洋楼了。
眼下只能靠着用票换钱,得慢慢来了。
周春兰听见苏依依说做生意,立马惊醒过来,有些紧张道:“这话可不敢胡说呢!”
周春兰经历过最混乱的年代,那时全民皆兵,只要有话没说对,就会被打成走资派,不过那时他们家往上数几代都是贫农,倒是没什么。
但也参加过几次批斗走资派的大会,那场面可比批斗张大娘狠多了,到现在周春兰依然心有余悸。
苏依依点头笑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妈,你别害怕!”
周春兰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情绪才好一些,同样感慨道:“我们应该永远都不能做生意了。”
若不是大锅饭不好做,甚至他们一个大队的人都得一起吃饭,那时的饭菜和猪食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苏依依看着周春兰情绪不高,便打算透露些未来动向给她听:“要是过个一两年,上头允许我们自己种田,自负盈亏,妈你觉得那样的日子好吗?”
周春兰还没听懂苏依依的意思,在经过苏依依解释什么叫“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眼中爆发出激动的光芒。
“如果真有这天,我和你爸还有你哥,三个人一定会多包点农田,干它个几十亩去!”周春兰激动的说道。
苏依依和她说的那什么承包责任制,太让人激动了,说是自负盈亏,但只要肯干活,哪里会亏啊!
并且再也不用受张大娘那些磨洋工蛀虫的气,他们全家的日子一定会比现在好过几倍。
“可惜,说是这么说,真到那一天我恐怕都已经老了。”周春兰高兴过后,又遗憾的说道。
心里深刻的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