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稍等一下,回力地从屋子里拿出了小盒子,从中拿出了一块两掌长的黑色石片。
她拍掉石片上的灰尘,看着我慈祥地笑:“七三年,在我还是一个十几岁少女的时侯就见过你。”
这句话把我雷得不轻,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七三年的时候就见过我?
七三年,别是说我,可能连我的亲生父母都还是两个小屁孩吧?
她刚要说话,就突然听到上空传来一阵轰隆的巨声。
天色变暗,大风袭来,翻墨的云层中夹杂着金色的电芒。
我们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云层里探出了一条剑形的银光,无法言喻的死亡杀机从天砸下,直教人胆魄魂飞!
王坤道有些愕然:“事隔经年,他居然会再次踏上终南山。”
他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电芒以眨眼间的速度直劈而来,瞬间将王坤道手中的石片劈了个粉碎。
王坤道受到波及,狼狈地摔到在墙边上。
屋里的杨羽听到了声音,急忙跑了出来,看到天上的异象后也吃了一惊。
那道剑形的银光越探越长,好像想一举把我们几个都干掉。
杨羽急忙询问我们:“两位,你们做了什么,怎么会让他发那么大的火?”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王坤道并没有回答杨羽的问题,在我的搀扶下强撑着站起来,然后双手作揖,对着云层恭敬一拜:“王修衣行走第六代传人王若润,见过前辈。”
听到这句话,剑形的银光停了下来。
王坤道似乎是知道什么原因的,又对云层喊:“有些事,总该是有个了结的。既有因,便有果。这么些年,前辈不也是为此而奔波吗?”
这话好像激怒了云层里的东西,剑形银光又往前探长了一些,好像要阻止王坤道继续往下说。
滔天异象之下,王坤道虽卑如蝼蚁,却是无畏无惧:“晚辈已是一把老朽,死,不足惜。可是前辈,您当真绝情到连这两个孩子也不愿意放过?”
剑形银光产生了犹豫,再度停滞。
王坤道又喊:“您是道门先贤,更应该明白天命无法操纵之理。纵然您如何阻止、怎么躲避,该来的也总是会来?”
剑形银光缓缓收了回去。
云层中传出无奈的叹息,异象消失,云开见日。
刚才的事情导致王坤道受了一些伤,但她说问题不是很大,休息休息就好。
她又对我说:“孩子,石片毁了,我没有办法让你看见里面的东西了。”
说到石片,刚才的那个就是因为它来的吧。
它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一张照片。”她倒了口气上来,缓了缓,又说:“准备来说是一面留影,你的留影。”
我的留影?什么东西?
她没有继续回答,而是自己讲述了那块石片的来头。
七二年,她随师父下山,在途径川北的时候意外捡到了那块石片,发现在使用术法驱使的时候可以看到一面留影浮现出来。
那块石片除了有留影以外,还是一件难得的法器,所以她就带了回来进行钻研。
这么多年下来,她还是不知道石片里的人到底是谁,但在多次的暗中探寻下,隐隐有了其他的发现。
那块石片涉及到一场遥远以前的恐怖风暴,如果被有心人拿到,将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我对什么风暴不感兴趣,我只在意她说的留影。
我出生在九十年代,怎么可能在几十年前就留下过影像,这不胡扯吗?
弄错了吧?
“没有弄错,就是你。”她又说:“几十年了,我不可能认错人的。”
她还说了我在留影里的样子。
穿着粗制的短打布衣,留着一条垂到腰后的长辫,双眼如炬,身板比现在的我还要壮实很多。
我更奇怪了。
我原本以为,如果她真的没认错人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看到了那位将军。
古代是没有照相机的,但是大自然有一些特殊的物件,可以在因缘际会之下像胶片一样把画面储存起来,并在特殊的环境驱使中再度显现出来。
比如很多人都听说过的故宫闹鬼事件,就是上述的情况。
所以,那位将军恰巧留下什么影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说留影里的人留着长辫子、穿着短打布衣,明显是清朝时期的男子打扮,跟系绳束发、身穿披风战甲的将军根本不一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试探地重复问是不是真的弄错了,兴许只是长得很像呢?
她盯着我的脸:“你的左眼下、靠鼻梁处有一条疤,留影里的那个人也有。”
这句话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