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墓门被炸塌,我们全都要被困死在这里。
“你们不会死在这里。”面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这座墓困不住你们。”
我大声地质问他是什么意思,但他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刘复跟刀疤青年没有过多在意这边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紫衣少女更重要。
但紫衣少女好像并不认识他们。
刘复对她说了很多话,还拿出了一个东西,好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
而他说的越多,紫衣少女的脸色就越难看。
最后,紫衣少女伏着额头,有些痛苦地摆摆手:“许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不过你们既有此物,那便是真的。”
刘复又试探地问她:“您有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她打量四周两眼:“我带你二人离开。”
说罢,她又扭头看着我。
与她对视的刹那间,我的脑海突然闪过一副画面。
流淌的大河被月光照耀成一条发光玉带,夜晚的清风将河岸的水草吹得缓缓摇曳。
河边,男童背着只有两三岁大的小女孩,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
小女孩绑着两根羊角辫,在男孩的背上咿呀咿呀地手舞足蹈。
相隔甚远,我却好像能从紫衣少女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悲伤。
她好像是哭了。
她一直在看我,好像要跟我说什么,可又把千言万语咽了回去。
我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心里莫名堵得慌,堵得难受。
最后,她遥遥地对我说:“这个东西很重要,我可否将它拿走?”
她明明可以直接带着珠子离开,因为谁也拦不住她。
但她现在却在征求我的意见。
刚才我拼了命地要抢那颗珠子,因为在潜意识里,我就是为了这颗珠子来的。
我不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里,至少不能让它离开这间墓室。
可现在紫衣少女一问,我就立刻改变了主意。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颗珠子,可既然她要拿走,那就拿走好了。
我对她有股说不清的信任,还有道不明的亏欠。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亏欠了她很多很多。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现在的我好像根本就不是我一样。
她没有再说什么了,又跳进了石棺里。
棺盖再度合上,石棺凭空飞起,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将被炸踏的墓门撞出了一个窟窿,刘复跟刀疤青年也追了上去。
经过那么一闹,墓室里又只剩下我们三个活人了。
黎笑问我:“你跟刚才的那个女罗刹认识?”
我不认识。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不如我们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羽走向一块屹立的石柱子:“那口石棺能够出墓,不代表我们也行。我们现在受了伤,不能冒险,还是从墓主人身上找找别的出路比较稳妥。”
刚才因为混乱而没有注意,现在静下心来观察,发现这间墓室大是大,但并不精美,甚至可以用粗糙来形容。
四周没有任何陪葬品,只有一口孤零零的石头棺材横在墓台上。
更为奇怪的是,整间墓室竟然是以八卦样式来建造的。
众所周知,八卦是用来镇压邪祟的,不应该有人这样建造墓室。
难道墓主人是邪物,所以用这个办法来镇压吗?
走到石柱子前后,我们才发现这是一块墓志铭。
石柱子上几行大红字:“主人自岭南西山生,葬岭南西山土。无父无母,无名无姓,而立四年官拜大将军。祥兴元年,敌军压城,崖山一役,大宋势去,大厦倾覆。将军殉国,卒龄‘不惑五年。”
这几行字笼统地记载了墓主人的一生。
这位墓主人是一位南宋末年的将军。
他生于西山,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青年从军,三十四岁时当上了大将军,四十五岁时在崖山海战殉国。
看来外边的那些阴兵都是他的部下。
会不会是那只鬼将?
石柱上记载他出身于西山,可他应该不是西山沟子的人,不然村里的宗祠不会没有记载。
我忽然记起来那个早已破败的村子。
难道是那里?
这时,杨羽又发现那几行大字的旁边还刻着一排小字。
这一排小字才是真正的大料。
“将军得血珠,不知来历,可震邪祟。西山现鬼窟,接连阴阳,恶鬼奔出食人,村民尽亡。将军大婚之夜得知噩耗,殉国后众将士遵从将军遗愿销毁关于将之军一切记载,密抬棺椁于此,以将军遗体永镇鬼窟。”
这里说的是这位将军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