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跟我爷爷有关系。
欺负人死了就把锅都往他头上扣?
我问它跟我爷爷有什么仇,不把话说明白,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它。
也不知道它是不想说还是怕了,鬼影一遁就消失了。
我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昏暗的房门许久不语。
高小强的老婆说爷爷跟踪她,张大娘说爷爷吩咐她,现在二赖子也说西山沟子的祸是爷爷搞出来的,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我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去怀疑自己的爷爷,但我总感觉这其中是不是暗藏着什么玄机。
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直接去问当事人就可以,比如用唤灵咒把爷爷的魂招过来,当面把事情问清楚。
但唤灵咒需要死者的八字或贴身物件才能把死者招来,说难也不难,麻烦的是爷爷的身份。
生辰八字对于走阴阳的人来说至关重要,轻易不能向旁人透漏,天知地知自己知,身份证上的生日大多也都是假的,爷爷的嘴巴又一向严实得很,所以连我也不知道他的八字。
至于他的贴身物品更是不必指望了,他去世之时基本都已烧光,即便有残留的,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都失效了。
我没办法找他,除非他自己出现。
第二天中午,托同乡帮忙把我的车从家里开来后,我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准备去机场等候我的贵客。
但我刚上车,贵客就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他说:“师兄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们这的机场,但刚下飞机,山上就有急事要我立刻赶回去,具体的情况我发短信给你。”
他发了一串信息和截图过来,说东边小岛的人要在我们华东地区搞些大动作,龙虎山的前辈要带弟子们过去平事,其中也包括他,所以他不得不返程。
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个事。
有人警告过他,说他不是西山沟子的人,不能处理西山沟子的事情,否则会沾染上因果,不然两年前他就直接把那只男鬼灭了。
因为这次华东的事情很大,他可能要去半年,暂时顾不上我这里,不过他人虽然不能到,却会给我对付鬼胎的物件和教我处理鬼胎的办法。
说白了,到头来这事还得我自己解决呗,也正好应了爷爷说的那句话,西山沟子的事情只能在我手上彻底完结。
不过,如果杨羽没有吹牛的话,他的本事那么高,有什么人能警告他?
更让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喊我作师兄,难道是他们那边对同道人的尊称?
我没有继续思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有事还是撒谎,但人家即便真的不想来那也是人家的事情,我只能回复一句好的。
在医院躺尸的这段时间,身体差不多痊愈了,就算村里的事情再棘手,我也得回去啊。
只是千妍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老让胖婶照顾吧,人家帮忙带孩子那是情意,但我们不能不识数,老麻烦别人像什么话?
我到胖哥在城里买的小区房去接千妍,小丫头看见我很开心,吵着闹着要跟我回家。
我准备了一些钱给胖婶,但她推脱着不肯要,我只好趁她不注意放在了桌子上。
人家照顾孩子这么久,给钱可能感觉生分了点,但我一定要给,这是礼数。
我带着千妍找了一个饭店吃饭,这孩子特别喜欢吃甜的,故意坐到我对面上自己吃饭,萌萌的样子连服务员都喜欢逗她玩。
我很满足地看着她,说来也怪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姑姑,虽然当成妹妹来养,但这年龄差,她跟我女儿差不多。
说心里话,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我照顾她确实挺烦的,常常要起夜,原本不会照顾孩子也被熬会了。
但我却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爷爷死的时候我很茫然,因为有她在,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是飘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
我很感谢那个古怪女人把这个小宝贝送来。
只不过,我越看千妍的小脸蛋越觉得奇怪。
我有种错觉,梦里面那个把我吓得半死的黑裙少女,长得很像是长大后的千妍。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越看越觉得像,而且梦里那个黑裙少女也喊我作哥哥。
这……
我摇摇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我这个早上刚见过的陌生人、到中午就忘记人家长什么样的脸盲患者能认得清楚谁?而且我又不是神仙,哪有探测未来的本事?
找时间还真得去医院看看脑袋,到底是不是被雷给击出毛病了。
在吃饭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争吵,好像是一对相亲的男女起冲突了,引起了很多人的观望。
我并不是喜欢凑热闹吃瓜的人,所以没有心情去听他们在吵什么,但他们的声音确实有点大,我喂千妍吃甜点的时候,听到了一句:“陈可兰,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