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
叶司遥只以为是让她滚，她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拉起肩膀被撕扯坏的衣服就要往外走，却被顾琰一把抓住。
顾琰转过头看向女人：“我让你滚。”
女人愣了一下，娇声喊：“阿琰…”
“滚出去！”顾琰咆哮道。
女人顿时被暴怒的顾琰吓得呆在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抓起沙发上的衣服飞一般的逃走了。
硕大的公寓很快就只剩下顾琰与叶司遥两个人。
顾琰从来没有想过一直对他千依百顺的叶司遥竟然会打自己，刚要发火，但当他看到叶司遥充满屈辱与悲伤的眸子时，他愣了一下，皱眉问：“你哭什么？我也没把你怎么样。”
叶司遥紧紧的攥着拳，指甲钳近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
那种被人玩弄的窒息感裹挟着她，她强压着自己内心的钝痛感，缓缓抬起头，看着顾琰：“满意了吗？你今天让我来，就是想侮辱我是吗？”
顾琰冷笑一声：“不满意。”
一点都不满意。
叶司遥今天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同事，让他等了三个小时。
叶司遥低头轻笑，真的很可笑，她对顾琰的感情，无论让她怎么想，都觉得是个笑话。
半晌，她重新抬起头，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你还想怎么玩，我陪你。”
“人都走了，还玩什么？没劲。”
顾琰转身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叶司遥走了过去，顾琰拉着叶司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探进叶司遥的衣服里，轻声说：“只有我们了，你打扰了我的约会，是不是得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补偿。”
顾琰指了指自己的唇，缓声说：“今天换你主动，取悦我。”
叶司遥没有犹豫的低下头，吻上了顾琰的唇，双手抵在顾琰的胸口，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顾琰强有力的心跳。
倏然，顾琰反身压住叶司遥，一个挺身，叶司遥轻哼一声，勾住顾琰的脖子。
她眼神迷离，思绪混乱的看着顾琰。
叶司遥想，就这样沦陷吧，痛苦吧。
让自己从痛苦到麻木，在麻木中不得已解脱。
半晌结束，顾琰坐在一旁点了根烟：“你今天跟谁吃的饭？”
叶司遥淡道：“同事。”
顾琰挑眉：“很重要？”
她摇摇头：“不重要，以后不会了。”
叶司遥终于明白了顾琰不高兴的点在哪，她今天，没有把顾琰放在第一位。
可她凭什么要次次把顾琰放在首位？
顾琰轻吐一口烟圈，笑了：“你看见那个女人，怎么连气都不生。”
叶司遥心里泛起一抹苦涩，她有立场生气吗？
换句话说，她生气，有用吗？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人，我没有资格质问你的生活，这是当初你告诉我的。”
顾琰皱了皱眉，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叫叶司遥不该管的别管。
可叶司遥是真的不管，如果他今天没有当着那个女人的面亲她，恐怕他连叶司遥的眼泪都见不到，她总是没什么表情，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意思。
“睡觉。”顾琰掐灭烟头，丢下两个字，直接回了卧室。
叶司遥默默地跟在身后，顾琰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叶司遥定定的看着顾琰的睡颜，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与顾琰，从来都不顺路。
只是她不甘心，她偏要看看，她与顾琰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走多远。
在这段病态扭曲的关系中，叶司遥反复清醒，又反复沦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清醒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