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砂火冒三丈,反骂回去:“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她一时护主心切,也不怕沈柔背后的沈相了。
沈柔气得爪子挥了过来,被云霓轻松稳稳的捏住:“我警告你,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在我面前随便打人,是不怕死!?”
沈柔瞪大眼睛反抗:“你不敢杀我!”
哼!威胁人?
云霓最不吃这套,她云淡风轻的转动手腕,只听沈柔“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那张娇美的脸瞬间疼得扭曲。
顾池觞这时求情:“云霓,她是丞相府千金,她姑姑是当朝皇后,她表哥是当朝太子,你不可动她!”
“呀!”云霓动作一顿,装模作样惊诧道,“我当真,怕得很!”
顾池觞直接上前分开二人:“你快放手!”
云霓趁机下套:“要我放手可以,但是……,她欠下债你帮她还么?”
顾池觞问:“什么债?”
沈柔疼得要死也不忘反抗:“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债!”
“没有吗?”云霓盯着她。
“没有!”沈柔想都不想就否认。
云霓轻哼一声,对月砂道:“把她带去芙蓉楼!”
芙蓉楼是京城有名的勾栏瓦舍,也是富家公子的销金窟,更是穷人子弟的快乐地。据说这里的姑娘个个水灵,人间尤物,会各种特殊的技艺来哄男人开心。当然,也包括身体。
尤其是长得美的姑娘,初夜可以拍个十万两。
云霓倒想看看,这债她到底还不还?
果真是烟花之地,已经快子时了,四五层的楼阁门前还依然灯火璀璨热闹非凡。几个穿得妖艳暴露的女子,扭着腰在门口招揽生意。
门口人来人往,进去的人比出来的人多。
云霓和月砂没走正门,直接飞檐走壁,悄无声息的翻墙进了楼,又将两人塞进了厢房。
很快,“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哎呀,我说小姐,您这走偏门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一位丰臀圆腰的红衣妇人捏着帕子走了进来,年约四十风韵犹存,一双黑溜溜的眸子闪着精光。
云霓赶忙赔笑:“凤姨,我下回一定走正门儿,只是今儿我遇到点儿难处……”
凤姨是芙蓉楼的老鸨,跟了云霓有些时日了,打过不少交道,尤其脑仁儿聪明,她像看穿云霓似的问:“说吧,今儿来又是要打我什么主意?”
云霓笑眯眯:“听说您芙蓉楼新来了一位花魁,那月莲姑娘……”
“不行!”凤姨语气强硬,背过身去,“我好不容易淘弄一个宝贝疙瘩,您这是又要讨了去?”
云霓上前一步,笑意不减:“哪儿能呢,当然不是。”
凤姨有些奇怪,回头看她:“那你为何?”
云霓收笑,贴近她耳旁,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凤姨越听眼睛睁得越大:“这、这这……”
云霓向她保证:“凤姨无须担心,出事我担着。”
凤姨心下挣扎好半晌,最终点头:“好吧。”
次日,七月初二。
京城的街头挂满芙蓉楼花魁的画像,言之,芙蓉楼新来的美人儿月莲姑娘,今夜将会拍卖自己的初夜,寻求有缘人共渡。
不知为何,有人竟认出这女子和沈丞相之女沈柔长得极为相似,还说简直堪同一人。
这话如风一般传遍全城,也传到了沈丞相府,沈夫人听后大吃一惊,连水杯也握不住了,只听“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水花溅满了地毯。
她预感不妙,当即派人去状元府问话。
很快,传话人回来禀告:“夫人,小姐不在状元府,连顾状元也不在府中。”
沈夫人眉心突突跳:“快,去找老爷!”
话落,那下人拔腿便跑,来到沈相书房时他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
沈相放下笔墨,让他歇息片刻再说话,可那下人也不傻,事关小姐名声,他哪里敢耽误,于是边喘气边断断续续将事情禀完。
沈相闻言,眉心一锁,到底大宛国丞相,心态老练,即使心急如焚,还是面上若无其事的派人去芙蓉楼打探。
可芙蓉楼的消息,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听的。能放出来的消息,都是里面的人希望外头的人知晓的消息。
故而,纵是有消息传回,亦是无用。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沈相有些不淡定了,背着手在屋内原地开始转圈,沈夫人看不下去,催促道:“老爷,你快出出主意吧!那花魁万一真是我们家柔儿怎么办?”
沈柔昨夜没有回府,沈夫人自然知道。
沈相突然站定,回头看着她:“都怪你平时纵容!一个姑娘家,夜里不回府像什么样子!”
沈夫人梗着脖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