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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宸极帝婿(十一)(1 / 2)

两起来倒是不长,只是对于心急如焚的人来说,却也不算短。

可此刻越千辰微有些沉重的目光映在她脸上,却是并非因着此事而疑惑。

默默地将她的手牵紧一分,他眸光中牵扯进一丝波动,缓缓的开口,缠情的问:“这两日有什么事吗?”

未曾想他会这样直接的问,伊祁箬倒是一怔,继而缓和了眉目,饶有兴味的问道:“何以有此一问?”

他轻笑一声,道:“你这前言不搭后语偏又无所知的劲儿,相识以来,我都没见过。”

唔,果然是病中多思,自己竟连这点子情绪的收敛,都难掌控了么……

这样想着,有意无意的一低头,再抬头看向他时,她眼中便酝酿出了一分释然,“也没什么。”颇有些怅然的一叹后,她缓缓道:“本来因着在成婚之事,便牵动了我的念头,如今再提起那小丫头……想到过去我只以为她是相爷府的小辈、花氏的女儿,又因着周嫱的缘故,待她素来也是上心的,而如今却是转换了个身份,过两日再见,心里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她这么一番话说完,越千辰有些诧然,张了张嘴,可是一时之间,却是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从来都不指望这女子心里,关于情爱的部分,能完完全全都属于自己,可是事到如今,再听她提及对另一个人的牵挂之心,他心里还是未曾预料到的难受。

有怨恨,有酸涩,还有羡慕。

即便,那个被她放在心里这样对待的人,是他自己的亲生兄长。

看他长久未语,一副深思模样,她便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唇边淡淡掠过一抹笑,她抽出被他攥在手心里的手掌,带回他思绪的同时,戏谑般问了句:“听我说这话,你心里也不自在了?”

越千辰看了看了她,半晌,却是毫无预兆的站起身来,负手缓缓踱到了窗前。

外头,天已经亮透了,微微推开了一条缝隙,深深的嗅了口晨曦的清新空气,将那独有的草木味道灌进肺腔,他才微微有了些安定的念头。

“过去的事,再怨,也改不了,既然如此,我只能寄希望于来日——”话音沉凉,恰如拂晓而来的露珠,他声色缓淡,目光更是借由那一条缝隙长久的投射到遥远的天际之上,只是饶这种种,却都无法改变字句里不容忽视与辩驳的坚韧,顿了顿,他继续道:“箬箬,你信不信,你我之间,有限的光阴里,我会让自己成为你情爱里的头筹。”

——兄长比不了、绝艳侯,亦比不了。

这话并非问句,伊祁箬堪堪入耳,先是一怔,随即,却唤起了她心头更大规模的一番惘然之感。

过去,她总以为眼前的人看不清,又或是明明看清了,却偏偏控制不得自己的性情,不知不觉便往这飞蛾扑火的境地里钻去。可直到将这一句话听了,她才恍然——不知何时,这人,已经看得再清楚也不过了。

“你终于懂得了。”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多少是有些欣慰的,暗自想了想,还是不由一笑,道:“如今也知道,能挣的,只有头筹了。”

将窗格阖严,他转头,望着她缓缓笑开。

实则,将这江山望去,他心里或许早就明白,这辈子,她的情爱里,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唯一。

甚至于恍惚中,他都会生出一种感觉——若是有朝一日,她心里真的再无半点对于昭怀太子的情爱,那这江山又算什么呢?

真若有那么一日,当年那场战事中枉死的生灵,才真是没了半点意义了。

是以,即便是为了那场战事,为了那些年染上江山画卷的那些血,她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割舍掉对越栩的情爱。

至于姬格,呵——他如今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那人,比起自己与兄长,才更像是长进她心里的。

而自己所能求的,也只有她这个人、和她情爱中头筹的位置了。

懂得了,原也是这样苦。

“是呀……懂得了,那你舍得给吗?”他氤氲着笑意,一语问罢,不等她的答复,却是兀然添进一抹昂然的笑,极富自信的点了下头,定定道:“你舍不舍得,这个位置,我都要定了。”

两日后,晌午刚过,外头递上来花大公子携妻女应邀拜望的消息时,灼园里未来的宸极帝婿,已然是一番望穿秋水的架势。

彼时,宸极帝姬蹙着眉颇有些看不上的瞪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方对酡颜道:“好生请进来。”

酡颜领命而去,她这头便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按了按适才险些被他挑断的琴弦,哼笑一声,道:“这好好的一把大圣遗音,你也给我悠着点,别我聘礼还未见到,嫁妆就先赔进去个不知数!”

一句调笑出口,却并非一如既往的收到他有来有回的对招,伊祁箬这才上了心去看,一低眸,却看到他扶在腿上的左手竟染上了些极细微的颤抖,因着两人一站一坐,他又微低着头的关系,是以她也不好判断,他此刻的反应究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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