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遵命!”
高湛躬身说道。
连东宫太子都站出来表态了,誉王自然不会落于人后,说道:“父皇卧病,孤自然应当为之尽孝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半分耽搁不得,也只有劳驾高公公了......”
高湛面容舒缓,笑道:“誉王宽厚,陛下一向多有赞誉,老奴这便去办了......”
从这里便可以看出,誉王跟东宫太子两人的情商跟智商,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假惺惺!”
东宫太子当众献丑,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这两人表面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实际上却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
......
梁国战败的消息,除去了震动梁国帝都金陵之外,同时也通过谍纸天眼,扩散传回了北陆。
红川。
这里是北燕与西魏的交界之处,朝北则是北燕国境,向南便是西魏的地域。
燕皇杀了燕洵之父,黑鹰军旧部慕容先、拓跋昊等大将便作乱逆反,结果燕皇死于政变,而燕洵则是黄袍加身,被抬上了燕北国主之位。
如今红川城内,燕洵与韦孝宽等人,正分席而坐,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特别是燕洵,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问道:“韦将军,你确定二十万长林军,当真是被凤舞军击败了?”
坐他对面的韦孝宽,生得方面燕颔,虎须生威,一看便是军中悍将,他对着燕洵抱拳说道:“燕皇陛下,末将岂敢相欺?此事是谍纸天眼里的谍者,冒着生命的危险传回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假,二十万长林军,一战而败,梁国北疆,再无可战之卒!”
韦孝宽说完,举座哗然。
西魏谍纸天眼做事风格,北陆谁人不知?
“连年大战,有梁国长林军作梁国北境屏障,我等便难跨过阴山口半步!”
“二十万长林军全灭了,这真不是开玩笑!?”
“长林军是梁国精锐中的精锐,居然被凤舞军打败,这凤舞皇手里的实力也太过雄厚了捏吧!”
“不知黑鹰军能不能打得过凤舞军......”
......
燕洵侧身问道:“国师,你足智多谋,对此有什么看法?”
韦孝宽目光移掠,发现被燕洵称为国师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精神矍铄,目光阴冷光芒隐隐闪动。
“此人便是辅佐燕洵弑君的东方忌吧,看来心机城府极深,要小心留意......”
韦孝宽心里暗忖。
东方忌拈须道:“陛下,臣夜观天象,梁国云州有群星逆行,侵犯牛、斗之分,紫光四射,其状妖异......”
“如此星象,必然是梁国国基动摇,正所谓天授予之,何不取之?若以一员大将,统率北燕精锐,与西魏合力,跨过阴山口,便可以马踏东陆,尽取大梁万里河山!”
韦孝宽赞道:“东方先生,真是北燕大才,西魏与北燕两家,歃血为盟,共同出兵,平分了这梁国江山,亦是一大快事!”
燕洵目中厉芒闪烁,肃然道:“就依先生之言!”
......
云州。
万马平原的大战余音已经渐渐的散去。
凤舞军击溃了长林军之后,稳镇三州,而陆逊则是率轻骑兵星夜急袭齐州而去。
这段时间内,乌道崖与楚萝等人,则是在云州暂时住了下来。
这个燕北第一智囊,也没有做其他事情,只是一袭青衫,在云州城漫无目的地散心。
云州是凤舞军第一个攻陷的州郡,大凤舞新政已经逐渐平稳推进开来。走在云城的街道上,乌道崖能感受到那一种不加粉饰的繁华。
不但商贩云集,来往老百姓们的脸上,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楚萝道:“先生是聪明人,见到此景,有什么感想?”
仲羽忍不住说道:“这个凤舞皇,文成武功,就算是整个北燕国境,只怕也只有王都燕北城才有如此盛况啊......”
楚萝朗声道:“这云州在凤舞皇手里不过数月,就已经如此繁盛,据我所知,凤舞州、合州都已经推行大凤舞新政,这大凤舞新政,重在鼓励商业,减轻苛税,利民兴国,先生也都看见了。”
“利民兴国,何其之难!?”
乌道崖驻足沉默了半响,喃喃感叹道:“乱世当中,果真有如此大同盛世!?”
......
......
金陵城。
长林军之败,导致梁帝病倒榻上静养,诸多政事,堆积如山,内阁首辅荀白水联合了几部尚书,联名请奏由誉王萧景桓总揽朝政,获得了梁帝的准允。
东宫太子深感自己地位受到威胁,便在宁国侯谢玉的建议帮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