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海编织好自己消失多日的理由后,深吸一口气,直接朝着河岸边蹿了过去。
率先发现他身影的杂役,全都发出惊呼声。
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在他们看来,早就死得不能再死的同门。
陆管事也第一时间看向河面。
当林南的身影逐渐清晰后,他也一样露出了惊疑不定神色。
这小子怎么回事?
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牧云北看了看陆管事,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牧云北却不知林南说过有秦姝然撑腰之类的话。
看着安然归来的林南,他没来由地怒火中烧,大喝道:“林南,你怎么还活……嗯,你这七八天,哪里偷懒去了?”
林南拱手回答:“回牧师兄,不是你让我去河底巡察,监视是否有水兽靠近的吗?师弟这些天来,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克行己职,怎么能说是偷懒呢?”
“巡察个屁,以你的修为,怎可能在河底活那么久?”
看着林南睁眼说瞎话,牧云北火冒三丈。
“以我的修为,不可能在河底活那么久?难道牧师兄前次安排我去巡察,是故意让我送死?”
林南语气冷硬地反问,还将‘故意’两字着重强调。
牧云北被气得怒意汹涌,咆哮道:“没错,我是让你去巡察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没有听从安排,玩忽职守。”
在他看来,林南若真去水底巡察,是决计活不到现在的。
可林南好端端的回来了。
虽然他也让陆管事去盯着,压根没见到林南离开河面,但事实摆在眼前,这小子,绝对找了个地方,躲了那么多天。
林南不由发出冷笑声:“你说我偷懒,可有证据?再者,这段时间,有水兽偷袭你们了吗?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林南就是在水底巡察,大家亲眼目睹,信不信由你。”
“好大的胆,你阳奉阴违,不服从安排,还目无尊长……”
气极败坏的牧师兄大怒道,“这是以下犯上,若不给你一个深刻教训,白玉宗的门规何在?”
说完,他一抹储物戒,一柄法器长剑在手,挥手就要斩出剑气。
“住手!”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没有开口的秦姝然,猛然发出了冷喝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