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漓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不知道他那句‘想你’究竟包含了什么意思,更看不懂那簇着火苗的眼中跳动着怎样的欲望。
她会为魔帝的亲热而羞涩,也会被他诱人的嗓音撩的面红心跳,但这些都是本能的反应,好像潜意识里认定了男女这样就该如此娇羞,却不明白为什么。
只隐隐觉得这样的事会令她不自在,令她害怕。
这感觉和看画册的时候很不一样,她会心慌,也会无措。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她费解。从前魔帝同她说了这样的话,她定是不屑一笑,心中腹诽千百倍,可如今他又摸又亲后,还能若无其事的丢出一句‘想你’,只会让她心中不快,也不满。
感受到她的挣扎,凤眸中寒光一闪,他开口:“嗯?”
“你别想我。”司漓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套话,不偷东西,反倒跟他争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她没好气的瞪他,因方才的亲密,眼眶微红:“你有那么多相好的,还有那七八个侍姬,还嫌我丑,别碰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扭,竟挣脱了他怀抱,他的手。
她拉好衣服遮住肩,和肩上的几道红印,却因领口不高,长发又垂在背后,脖子上的痕迹依然清晰一览无余。
魔帝静静的盯着她,半晌才记起她所说为何。
并未急着解释,而是问她:“你介意?”
他往前凑了凑,盯着那张羞红的脸,目光如炬,“让你做大,满意否?”
“满意个屁!”司漓心中腾起一股怒火,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掐着腰,皱着眉,狠狠的瞪眼,眼中流露的皆是恼意,恨不得立刻把他给烧化了,“还让我做大?”
魔帝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恍然道:“原来你想做小。”
“你!”
司漓气呼呼的剜了他一眼,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做你大头鬼的小!
大她都不稀罕,还小?
她怒火中烧,走的气势汹汹,魔帝低沉的笑声却从前方传来。
倏地驻足,便看见他抱臂靠在殿门口,拦在了她的去路上,唇角微微上扬,眉目风流至极。
那是司漓第一次听见他笑出声,笑的那么贱。
“你让开!”她憋着一肚子气走到门口,被他伸手拦住了,这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司漓再次瞪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魔帝却难得有了耐心,指尖捏出个屏障挡在了她面前,光明正大的欺负她没神力,闯不出去。他懒洋洋的站在那,殿内幽蓝的光为华贵的墨袍镀上一层光,照的周身光彩熠熠,眼眸妖娆。
司漓既出不去,有火也无处发,盯着他看了半晌,妥协的往回走。转身的时候伸手在舌尖沾了点水涂在眼睛上,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到底要干嘛?占我便宜还不算,口口声声说要娶我,结果就是让我做你小老婆,你有那么多相好的,还有那么多爱慕你的,老盯着我一个欺负算怎么回事……”
她走回榻上,捂着脸坐下,竟哭出了声,凄凄凉凉,震的殿内余音不绝。
魔帝见她真哭了,一个人坐在前方,低埋着头瑟瑟发抖,也没了心思继续逗她。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恢复了平素的冷漠冰凉,身形一闪,袍袂飞扬的瞬间已然坐到了她身边,语气软了些:“又哭什么?”
“你就会欺负我,还说想娶我!”司漓身子一扭,想甩掉肩上的手不给他碰,可对方却纹丝未动,她只能嚎的更大声表示抗议,“我哭什么?我千里迢迢跨界求爱,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魔界,没有神力被你的属下欺负就算了,还有一堆情敌要防着,结果连你也总戏耍我,你还问我怎么那么想回去?这里连个能为我出头的都没有,你说我为什么想回家?”
“回去,无能的仙神便能替你出头?”魔帝的关注点显然和正常人不一样,在他眼中,贬低讨厌的家伙才是首要,然后才能注意到别的事。
“那也总比在这被欺负的好!陛下说想娶我,可若连我的夫君都不护着我,那还不是谁都可以骑到我头上来了?这嫁了有何意义?我好歹一个上神,你却让我给你做妾,若不是失去神力,何曾被这样欺负过,陛下替我想过吗?”魔帝的话令她哭的更凶,纤瘦的身体抖得更厉害,像是有着数不清的心痛与委屈。
魔帝静默的看着她一会,出声命令道:“不许哭。”
司漓被这话气的龇牙咧嘴,脸埋在掌心,无声了骂了他两句。
魔帝的身体慢慢靠了过来,在她耳边解释,“不喜欢你哭。”
连别人的喜怒都要掌控,此魔还真是霸道,她不喜欢的事也挺多的,有用?
司漓捧着脸,在掌心翻了个白眼,脑中快速转了转,想组织言辞回敬他,岂料他声音低了下来,如风般悠悠荡在耳边,“你的眼泪,是我无能的表现。”
他挑起她的下巴,四目对视,凤眸深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