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穿了他们的意图,毫不客气的拒绝戳破,两妖闻言面色尴尬,对望一眼纷纷低下头。
看见女上神的时候还以为魔帝转了性,喜欢美人,谁曾想人家根本不领情。
也是,身边有个最好的,还能看上谁?
两妖不再多言,对魔帝的收留简单道了谢后,由长老乾和领出殿,安排了后续之事。
随着那帮小妖离去,殿内只剩下魔帝、司漓、单无名。
单无名如今和司漓握手言和后,心自然偏向她,闲杂人等刚走,连忙跳出来讨好:“魔尊明智,狐族狡猾多端,平白献上小狐狸精,定是想在魔界安插眼线,打探我魔族秘密,万不可收。”
“区区狐族,安插眼线又何妨?”魔帝丝毫没将它们放在眼里,对单无名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略有不满。
“魔尊所言极是,不过那狐族未免太自大,试问六界之中还有谁的美貌能比的上夫人绝世容颜!”
近日来众魔私下唤司漓夫人一事,魔帝早有耳闻,只是魔多口杂也懒得管,随他们去了,他的沉默更是让众魔觉得是在默认。
如今单无名直言不讳的喊夫人,他下意识皱眉,刚要训斥他口不择言,司漓已经开口,笑意盈盈道:“单护法眼光不错啊。”
单无名赔笑:“哪里哪里,事实而已。”
魔帝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目光在二人之间穿梭,看着向来不对付的两个,变得如此客气和谐,不免有些好奇。
“单无名,退下。”
和嬉皮笑脸的手下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于是出言遣走,准备问一问司漓。
还在那拍马屁的单无名听到魔帝的话,立马收了声,很识趣的退下,走了两步还不忘暧昧的对司漓眨眨眼。
只是还没眨第二下,很不幸的被魔帝看见,挥手将他扇出了殿外。
“啊——!”
单护法久违的哀嚎声传入殿内,凄厉惨绝。
司漓看着喜怒无常的魔帝,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嗯?你怕什么!”魔帝感受她的不安,向她看去。
还怕什么,这换谁都怕啊。
“陛下让我旁听,如今狐族也走了,我也该退下了。”
魔帝轻哼一声,嘲谑道:“从前不见你如此老实,今日转性了?”
“没有,不敢,从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
司漓又退了两步,魔帝目光微寒,语气不满:“过来!”
“陛下先保证不揍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过去。”
“无故打你?”
被误解为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狂躁之徒,魔帝心中很是不快,一张俊脸冷的彻底:“荧惑,在你心中,吾便如此不讲理?”
单无名哀嚎的余音尚在耳边,司漓撇撇嘴,心道:简直比不讲理还严重!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还好这一次魔帝没有听到她的心声。
司漓瞅着他眼含怒意,一脸恼火的模样,赶紧赔着笑说:“当然不是,陛下神威,我敬畏。”
“敬畏?”魔帝像是听到了笑话,嘴角一扯:“你对吾上下其手,花言巧语之时,可曾想过敬畏?”
“谁上下其手花言巧语了?”司漓心虚的走上前与他辩驳,脸声音都故意抬高了些,“我对陛下真心真意,陛下却觉得那是花言巧语,说别人之前,自己又是怎样?”
“吾怎样?”
魔帝单手撑着腿,抬头望他,目光清亮,语气淡淡。
做了坏事却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甚至理直气壮的反问过来。
司漓皱眉瞪他,再也忍不住将心中的怒意发泄出来:“我感激陛下把火桫椤的种子给我,助我恢复神力,可是那荒野之下是什么?弱水上寸草不深,为什么甄无辽不告诉我?单无名不告诉我?因为他们不敢。你戏耍我,眼看我每日满怀希望的去看它有没有开花,却总是失望而归是不是很开心?”
想起这个事她就气的要死,面色发白,红唇微微的颤抖着:“种花一事如此,方才在殿内也是如此,陛下就这么爱这么戏耍他人吗?堂堂魔帝居然有这种卑鄙的兴趣,到真叫我开了眼了!”
“荧惑!”魔帝眼神一紧,恼意十足,狠厉的出声制止了她的数落。
司漓中烦慲,也装不出笑脸讨好,索性破罐子破摔,手一挥,很不客气的朝他:“别荧惑荧惑的!我没名字吗?什么俗不俗的,连你自己都有名字!连子越都有名字!”
“我与子越并无其他,何必咬住不放?”魔帝声音沉哑,目光冰凉,明明是解释,司漓却只觉得那是在狡辩,她冷哼一声,甩过头,嘴角翘起的弧度似嘲似不屑。
“至于火桫椤……”
“你不用跟我解释!”
一旦无所顾忌,就容易没玩没了,她没好气的打断他:“解释了我也不会听!事实摆在眼前,自己骗我,还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