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单无名不跟司漓作对后,她在魔界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除了那个阴魂不散的鬼子越时不时飘出来碍一下眼,其他时候大家相处的还是挺融洽的。
白天她种花,晚上她找甄无辽吹牛,偶尔骚扰骚扰魔帝。
当然,如果魔帝允许,司漓愿意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他身上。
关于种花,自从单无名投诚后,那叫一个殷情。整天夫人前夫人后的叫着,见她不辞辛苦的亲自种花,立马派来了一小队魔兵过来帮忙。
司漓当然不能是自己种,她心系的只有一株火桫椤,其它的花,不过是她随手召出的几丝火星子变成的红衣小人在劳作。
为了防止那群魔兵没个轻重把她的火桫椤给弄坏了,司漓谢绝了单无名的好意,反正其他的花已经埋下种子,水也浇了,肥也施了,这里的光照也很充足,等待开花即可。可是过了一阵子后,她却发现不但火桫椤依旧毫无动静,就连那些普通的花也未见发芽。
这天中午,司漓照例来看花,毫无意外的不见动静。炽热的金轮悬挂在山峦之巅,金灿灿的光线洒下,说不出的温暖。
夜间酗酒的甄无辽最喜欢挑这种时候睡觉,如今他不知道藏身何处,司漓在荒野之上寻了一圈,只听到如雷震天的呼噜声,却没看见他的身影,只好去找单无名。
单无名的手下看到她,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夫人,喊得司漓眉开眼笑,暗暗佩服单无名调/教有方。
属下说单护法被魔尊叫去议事,不在这里。
司漓闻言要走,刚踏出两步又回头,看着那一身玄甲的黑面魔兵,摸着下巴不语。
小魔兵当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单护法不止一次训诫过,这是未来魔尊夫人,谁都不得无礼。可这样美丽的女子他却是头一次看见,一时忘记告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唯唯诺诺的眼神撞上司漓桃花蘸水的眼睛,小魔兵脸唰一下,红的彻底,迅速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抬头会看见那张令他脸红的面庞,可是一低头,又瞅见那双若隐若现的大长腿。曼妙的身姿更是令他浑身燥热,一动也不敢动。
“小哥,我想问件事。”
司漓说的很客气,小魔兵却没有抬头,生怕看到她失了神,乱了分寸。
堂堂魔尊夫人,可不是他这低等的魔能随便看的。
“夫,夫人请问。”魔兵刻意放低声音,怕自己那粗哑的声音吓到这位身娇体软的夫人。
司漓抬手朝身后一指,又很快的收回,“陛下喜欢花,我在那片荒野之上种了许久,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你们魔界的花都这么难开的吗?”
魔兵认认真真的听她说话,在她提到那片荒野之时,低埋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魔界的花当然不是难开……
他掀眼偷瞄了司漓一眼,确定那张如花的脸上没有怒意,才敢开口:“夫人,那荒野下控着弱水,弱水之上寸草不生……诶?夫人?”
小魔兵话说到一半,再次偷看司漓,却发现面前已空无一人,唯有天长地阔中的那抹倩影在风中疾行,如火的裙摆在身后任性的飞扬,掀起十二分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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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司漓才知道,那荒野之上根本种不出花,难怪无论她吹多少仙气,火桫椤永远没动静。
她走的很急,心口流窜着疯狂的怒意,恨不得把什么单无名、甄无辽,尤其那可恶的魔帝全给宰了。本来还觉得魔界并没有传言那般无情冷漠,如今想来,全都是欺骗。
他们明明都知道弱水之上种不出花,却一个个都在诓骗她,每天看她傻乎乎的满怀期待,再失望而归。
她可以无所谓,但明执如何等得?
这些日子堆积的所有不满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再也顾不得什么魔帝不魔帝,管他奶奶的是谁!她要太极八卦境,不给,她就……
司漓在魔帝的殿外停下脚,望着那静谧森冷的蓝光,顿时像被泼了一盆水,火焰全消,变得异常的冷静。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
虽然心中恼怒,可失去了神力也同时失去了嚣张的资本,儿子还在等她,她一定不能冲动。
虽不能冲动,可她也等不得了。
司漓想,不行就霸王硬上弓,无情队长占有他吧。反正在那恶魔的眼里自己只是个相貌平平的女神。可他不一样,貌美强大,怎么看怎么也不是自己吃亏,到时候镜子也拿了,魔帝也睡了,简直就是神生大赢家!
低眉顺眼了这么久都没作用,足矣证明此法不可行,不如简单粗暴点。
一想到魔帝那装模作样的德性她就不屑,站在殿外腹诽了许久,出了几口气后才抬头挺胸,阔步入了殿。
她头仰的极高,以至于只瞧见宫殿顶端行列稀疏的藻井,倒悬向下的花蒂,却没看见殿内的情况。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