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殿,不知自己在手下心中已经形象大跌。明明是太行了,夫人吃不消才将他赶了出来,偏偏被手下议论成不举无能之辈。 与寝榻相隔几仗远时,他停下了脚步,手中薄毯飞出,轻轻的落在了夫人的身上。盖住了满目春色后,才闪身至榻边坐下,望着已经睡熟的夫人,抬手摸了摸那双睫羽微颤的眼睛,软了目色。 披风盖的不严实,遮不住夫人脖颈肩头处的光洁。雪白的无暇的肌肤被寸寸红紫覆盖,怵目惊心。 而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刚才亲吻的时候没有注意,只瞧见她身上多处泛红,没想到红过后竟然变深发紫,斑驳在完美的肌肤上,很是突兀。 魔帝轻轻掀开披风一角,往里看去,发现不仅肩头,脖颈……她的身上也有许多这样的痕迹。忽然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抗拒,哭哭啼啼喊打喊骂了。 他收回目光,视线落到她疲惫不堪的睡颜上,凤眸睨起,静静端详了会,方轻声叹息,抬手间,以神力消去了她身上的痕迹。 手落下时,贴在了她漂亮的脸蛋上轻轻抚摸着,清澈的眸中柔情似水,深深的将她笼罩其中。 睡梦中的司漓照例畏寒,感受到有温暖贴近,便从披风中伸出手,抓住那寸温暖,死死的、紧紧的贴在脸上,半点不让逃离。 魔帝知道她怕冷了,掀开薄毯上了榻,单臂撑着额角躺下,将她搂在怀中。看着夫人小猫似的往他怀中钻,冷漠的脸上展露一丝笑意:“什么都往外扔,冷了?” 声音轻柔的有些不真实,却成功惊到了怀中的夫人。 司漓迷迷糊糊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浑身汗毛竖起,吓得睡意全无。 “陛、陛下?”她揉了揉眼睛,入目是已经习惯的黑暗,还有那熟悉的草木香。 “嗯,吵到你了。”手刚伸往她的腰处,想将她往怀中抱一抱,怀中的女子就慌慌张张脸色煞白的要后缩。 “不要了,疼……烧的慌。”司漓红着眼祈求。 魔帝也没想再碰她,听她这话却是立马躺不住了,起身去查看她的伤口。 他这一动作,司漓心猛的沉下,本就哑的声音更是抖的不成调,双腿拼命的踢着抗拒他。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这浑魔,七八次了还不够。 不带这样欺负她的。 司漓乱蹬了几下,脚心踹到了魔帝的脸上,被他反手握住,低声命令:“不碰你了,别乱动。” 他仔细看了看她喊疼喊烧人的地方,发现确实肿了,还擦破了皮,创伤不大,却也足够叫他不舍心疼。 魔帝给她过了些神力,缓和了她的不适后,为她穿好裙裳,落下薄毯,重新躺到她身边。向来嚣张不可一世的魔抱着她,将漂亮的脸庞埋入她的发间,温柔的表达着歉:“阿漓,抱歉。吾不知……以后不会了。” 司漓从没见过这样乖觉温顺的他,想到他刚才又是细心的用神力为自己缓解疼痛,又是好言相哄,心一下就软了,转过身顺手勾住他的脖子,也不似那般咄咄逼人了。 “现在已经不疼了。” 魔帝收紧手,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过其他女子,不懂这些。下次都听你的,喊停就停。” 这声音柔的司漓浑身酥软,半点脾气也没了,靠在他怀中连命令的话都说的分外温和:“现在没有其他女子,以后也不许有。” “没有。” 魔帝承诺的很爽快,这一个当真就够受的了。 “那陛下晚间和白樱有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举动?” 又来了……凤眸瞥向别处,魔帝无声的叹息,片刻安静后,扯了扯嘴角说:“并无。” 话音落,心口便受一拳。他顺手握住砸来的拳头,不解:“又揍我?” 怀中的夫人不满撇嘴,指尖在他心口点了点,话说的酸味十足:“可是这里有陌生的味道,分明是女子的。” 如此细微都能被发觉,魔帝好奇的打量她:“狗鼻子不成?” 司漓哼声,烟眉一蹙,扯着他的衣襟又恢复了先前的凶狠劲:“别管我是什么鼻子,反正陛下是我的,谁都不许碰!” “好。”魔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光潋滟生辉,“身边有妒妇,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