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坐在魔帝腰间,动作暧昧至极,刚闭上眼碎碎念,装模作样准备召唤表妹的时候,魔帝按住了她那两只晃来晃去的腿,从掌中变了一壶酒出来。
“饮酒表妹才出来。”他学着她递册子的模样,把手中酒壶往她面前送了送,“嗯?”
司漓笑容僵住,有点想抽死自己。
慌撒的太多,一个一个全是给自己挖的坑。
眼下魔帝就无情的指着一个坑看着她往里跳。
她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司漓头皮发麻,上次因为喝酒喝出个表妹,还把魔帝给轻薄了。这回再喝,万一把什么表姐表姨表嫂子的全喝出来,再干点别的出格之事,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人家魔帝主动那是会负责,她自己上赶着可就说不准了。此魔阴冷毒舌,指定要怎么说她呢,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越想越觉得这酒她不能喝。
绝对不能喝!
她决定编一个完美无懈可击的谎言去欺骗他,比如表妹今天心情不佳不想出来,又或者表妹身子不爽,病了?
思绪神游时,魔帝微微勾了勾唇,目光却依然清冷,“要吾喂?”
“要!”她答得不假思索,心里却没真指望他喂。依稀记得不久前,她跌坐在地,此魔也问过相似的问题,最终却只是丢给她一句‘痴心妄想’
谁知这次魔帝真的从榻上坐起,悬浮在二人之间的酒壶随着起身的动作自动向司漓面移动了半分,相对而视,他面无表情的打量她。
他的眼中,映着司漓满脸虚伪的期待。
看了一会儿,魔帝懒懒的抬手,酒壶自动落入掌中。他微微前倾,逼近了些,像是真的要喂她。
司漓很识相的也往前凑了凑,嘴角一弯,笑的明丽动人。明明生的这样美丽,随随便便勾唇弯眉都能令人发痴,可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震撼。
“我最近喝不了凉的,陛下口衔帮我润一润,暖和了再喂给我。”
魔帝果然微微皱眉,神情鄙视。
“不觉恶心?”
“这是情趣。”
她贴上魔帝的耳侧,笑语盈盈道:“陛下喂我好不好?”
耳边是娇滴滴的声音,横眸又撞上那张漂亮的脸,魔帝极不自然的躲开,冷了声音:“乱语!谁与你有情趣?”
行行,没情趣,她不配。
“那是和表妹行了吧,陛下?”她叹气,挪到他身侧,又挽着他的胳膊靠上了他的肩,“表妹和我共用一句身躯,那我要是不适就是表妹不适,陛下你忍心?”
司漓的指尖勾绕着他垂在心口的发,撒娇诱哄:“想要陛下喂。”
魔帝轻哼一声,不语。
她继续扯:“陛下的肩膀是我靠过舒服最有安全感的。”
“嗯?”魔帝垂眼,一抹锋芒流过,“还靠过谁?”
司漓正抓着他一撮发尾扫着自己的鼻尖玩,想也没想就回答:“其实也没几个,从前喝醉了靠过太微太白的,哦,先前那只绿孔雀妖皇也靠过。”
“玄恤?”魔帝冷了声音,话中有话道:“此妖风流成性,你与他如何相识?”
司漓对玄恤的印象不是很好,第一眼见是挺惊艳,唇红齿白,模样俊美,活脱脱人间所说的白面书生,可是看到她的小斩后顿时变怂包,这直接导致对他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于是在她把认识妖皇的经过给魔帝讲了一遍后,还不忘数落了妖皇两句。
本来越听脸色越难看的魔帝在她凶巴巴的鄙视了妖皇一通后,面色好不容易有所缓和,却听见她接着说道:“绿孔雀确实风流,搂我的时候在我腰上摸来摸去,还想让我跟他回家。不过陛下也风流,身边那么多。”
话刚说完,脑袋下的依靠瞬间消失,她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
司漓当即恼怒的朝榻前垂手而立的魔帝瞪去,却见他脸色阴沉至极,无比难看,眼中的杀气腾起,也不知想宰了谁。
她识时务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瞪。
“陛下怎么说跑就跑,吓我一跳。”
嘴上不敢发狠,心里却腹诽了百遍。
魔帝不语,目光锐利尽显锋芒。
司漓好怕自己因那句风流今晚交代在这里,手足无措的时候,瞥见身侧的酒壶,二话不说,拎起酒壶咕噜噜灌了两口。
灌完了用袖子抹了把嘴角酒渍,豪爽至极:“陛下别生气,我这就让表妹出来陪你。”
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赔了吧折了吧,总比被这喜怒无常的家伙宰了强。
她又灌了几大口,喝的又快又急,雪色双颊迅速的泛起两抹红云。
魔帝没料到她这么猛,往前走了两步,没说话。
司漓的酒量并不好,从前有强大的神力护体,左右也就三四壶就醉了,如今体内那点微薄的神力根本不足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