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可谓无师自通,没发生前,司漓懵懵懂懂,有过一次后,倒是明晰了不少,也明白从前自己的行为确实荒唐。有些事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做的,譬如偷看小仙倌洗澡,譬如拉着人家小手拽回荧惑宫揩了一夜油。 那时候她仗着自己地位高,道行深,加之名声一落千丈,索性破罐子破摔,日日酗酒,夜夜笙歌。许多刚飞升的小仙倌总有不识荧惑神君大名的,稀里糊涂就跟她回了荧惑宫,以为是谈仙法,却不料是被她吃了一夜豆腐,敢怒不敢言。 这也导致天帝的殿内日日有仙倌哭诉告状,说荧惑神君非礼他们。曾经有一段时间,天帝看到她就头疼,避而不见长达千年之久,两人关系僵化十分恶劣。 而如今她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上神了,她与这六界第一俊美有了夫妻之实,她觉得自己长大了。 既然长大了,讲话就可以口无遮拦不知羞了,比如明目张胆的要和魔帝尽夫妻之事,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着实让魔帝对她刮目相看。 凤眸在她身上瞥了个来回,竟含着隐隐的笑意,“昨日何事?” 司漓三步并两步走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丝毫没觉得魔帝的话是个圈套,还跳的很欢愉,“就是陛下将我压在身下,掰开我的腿,将滚烫的……” “咳!”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魔帝表情僵在那,及时将她打断,极为不自然的别开脸,毫无底气的批评,“胡言乱语。” “那陛下做不做?” 司漓刚将他的胳膊伸开搭在自己肩上,魔帝便顺势把她搂入怀中,低声问:“你想要?” 司漓眨眨眼,点头。 她要偷镜子,此乃良机。 平时魔帝绝不会随随便便的脱衣服,为了目地,她只能牺牲一下。 不过此魔生的那么俊美,究竟是谁再牺牲也说不准,而且他体力那么好,动作那么张弛有度,让她痛苦着……也愉悦着…… 一想到昨日细节,司漓的脸忽然就红了。 魔帝见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时喜时忧时悲伤,又羞又娇又放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打趣道:“昨日羞赧,今日大胆,原以为你长大了,没想到还是嫩。” 娇羞,司漓也想啊。 刚完事那会,她确实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过后想想,还是挺享受的。况且眼下偷镜子一事刻不容缓,再羞,那是真走不掉了。 她歪着脑袋在他怀中思索,魔帝那双漂亮的凤眸便安静的垂下瞧她,眸中光彩流转,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陛下到底做不做啊?”司漓等不到答案,迫不及待的又问了遍。 魔帝知道她一向脸皮奇厚,近来难得见她红脸羞涩,以为是转了性,没想到还是本性难移。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抓起她的手腕,将她从怀中拉开,自己则起身在殿内背手踱开,袍袂缓缓拽地,随步而动。 墨玉般的眼瞳一会儿望向殿外,一会儿又转向寝榻,最终停留在司漓的脸上。深邃的目光带着审视,专注至极,眸底光泽更是诡异,难测其意。他深深的望着眼前红裙妖娆的女上神,似要望穿她的瞳孔,想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心事。 司漓被他眼中若有若无的冷锐看的直发慌,像是被挖掘了心底所有的秘密一般,让她没来由的羞愧,眼神左躲右闪之际,魔帝已收回目光,凝视殿外碧落郎朗,只将清寒背影留给她。 “吾有事需离去一趟。回来……”说话向来顺畅的魔帝难得顿了顿,似有难言之隐,片刻后才重新开口,“什么都依你。” 声停影消,瞬间不见。 司漓在空荡荡的殿内好半天才回过神,揉了揉眼睛,再看不见那道熟悉的背影,才确定他真的走了。 他这一走惹得司漓又急又烦。索性神力恢复,不用憋在心里,可以肆意发泄发泄,正当准备用神力给殿内添点东西时,一道强光忽然照出,瞬间压下了原本的蓝光,使得殿宇颜色颠倒,璨然夺目。 司漓寻着光泽望去,只见寝榻后水泽纹路的墙壁忽然破开一道寸长的口子,强光便是从那里发出。 那光芒似有无限吸引力,带着诱惑拉扯着她前行,使她的理智荡然无存,一心要上前窥探究竟。随着光照越来越强,这想法也在意识里散开,融入脑中,挥之不去。 司漓全然忘记自救是身处魔帝的寝殿,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提高警惕。她捏了个决刹,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挡在殿门口,然后一步一步朝金光所在之处走去。 那光照的殿内辉煌明亮,也照的司漓白皙的脸上欢喜难掩。甩落裙摆的同时,抬手往那墙上一挥,顷刻间,原本在眼前的那张寝榻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