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恶好色却又偶尔会流露出温柔的魔帝了。 而他也不会在发现太极八卦境被盗后,原谅偷镜、甚至骗他心的贼了。 一腔真心捧在手中却被辜负的彻彻底底,想到这儿,司漓心中就压抑难受,苦涩不堪,一丝痛意悄无声息的钻入心尖,疼得她想掉眼泪。 她情不自禁捧起魔帝的脸,仰面倒回泪水的同时,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投下一片恍惚的阴影,魔帝搂住她纤细的腰,沉下声音:“怎么?” 司漓摇头,不语,只是一味的赖在他怀中。 魔帝从未见过她这般黏人的模样,虽说初遇时也会死缠烂打,但和此刻完全是不同的感觉,现在的她安静乖巧,叫他意外,也叫他欢喜。 司漓蹭了半天,蹭够了才依依不舍的站起来,转过身去不再看他,“陛下歇着吧,本就有伤在身,我还不小心对你用了神力。” 魔帝也不拒绝,点点头应了一声:“自己去玩会,待吾恢复再找你。” 有了她这句话司漓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那深邃漂亮的眼眸她看一眼便要深陷其中,再看就要走不掉了。 她不敢看,她还要找儿子。 在儿子和夫君之间,她很坚定的选择了后者。 . 夜深的时候,虚生的夜幕上缓缓升起一轮明月,银光洒满整个魔界,点亮了漫漶的夜色。万物皆休,就连甄无辽也抱着酒坛醉醺醺的隐匿在某处入了梦。唯有司漓惴惴不安的绕着荒野和山岗晃了好几圈,确定不会从某个角落冒出个喜欢跟踪的子越后,才从怀中掏出那颗火桫椤的种子。 锋芒割破白皙的皮肉时,痛楚也随之蔓延到心头,可她心中却有一丝奇怪的兴奋。 血液肆流无忌,一点一滴从体内流逝着,落到那贪婪的火桫椤上。 月色下的神花吮饱了血液后,乍然盛开,华美瑰丽,窈窕妩媚。 司漓双目圆睁,半点不敢眨眼,直到颤抖着手揉上金红色的娇嫩花瓣。 她不知道怎么用,是吞了还是吞了? 吞了吧,她想,入了肚子总没坏处。 于是指尖稍一用力,便碾出了妖艳无比的花汁。 司漓望着那不堪直视的颜色,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张开嘴,将花枝滴入口中,末了,连带整个茎叶花瓣都吃的干干净净。 一瞬间,她浑身有如火烧,灼热迅速蔓延到全身,滚烫刺痛,异常痛苦。与此同时,一股激昂的力量从四肢百骸散发出,强大到仿佛能穿透一切,瞬间抚平了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就连冰凉的山风吹来,都浑然不觉那骇人的寒气。 体内的异样很快消失,司漓的脸上再不见了原先恹恹的模样,是恢复了做上神时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重拾神力,使得她本就美丽诱人的面庞更是明媚的胜过春日里的桃花。 她激动的双颊通红,当即召唤出伏魔鞭挥舞了两下,又在原地转了几圈,这喜悦盈满全身,连眼中的光泽都比从前亮了许多。 她恢复神力了! 若非怕惊动了整个魔界,她恨不得双手叉腰,仰天狂笑。 神力失而复得,不必再受制于人,就连伏魔鞭和斩妖剑也和从前一样乖觉,安静的躺在她掌中,半点不敢造次。 司漓的喜悦无以复加,如今整个魔界,除了那魔帝图烨,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她想,魔挡杀魔,灭了这黑暗禁地都不在话下。 可是—— 欣喜过后,脑中骤然浮现那双清寒的美目,即便是冷如千年冰原,可在她面前却依然会露出难得的温柔,清亮的眸好似海中明珠,明明灭灭的在心头萦绕,扰得她心头慌乱。 她紧紧的握着伏魔鞭,眼神空忙恍惚,脑中想的全是那个冷漠却深情的魔帝。颀长的身姿在月下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使得那方寸之地,凄凉空寂。 对不起。 司漓在心中千百次遍说着这三个字,吐出口去,却不过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她来魔界的日子并不长,短短十数日,可若放在在人间却已过了几世那么久。七杀转生的狗肉摊主不知进入了几场轮回,如今又投胎在谁家过着怎样的日子,还有她那傻儿子明执,若是一旦进入人间,是不是同七杀一样,经营起新的人生,忘了她这貌美如花的老娘? 想起儿子,她的眼神愈发的柔软,那个一脸漠然眼神空洞,从不笑的孩子,却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存在。 渐渐的,司漓心中的愧疚被压下。而后,她独自坐在荒野的巨石旁吹了一夜冷冽的山风,清澈的眸子将这里的一切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