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家击鼓这么久都没听见,光听见我们喧哗了?”
站在人群中,林言突然发话:“这县太老爷怎么不管事儿啊!”
扇动吃瓜群众的情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这不,林言一说,大家都激动起来。
“就是啊,这姑娘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也不给个说法!”
“赶紧让县太爷出来吧。”
“就是就是!”
本来按照常理,击鼓的案子必须接,这县令避而不见是不占理的,所以就算大家闹腾他也没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群众也就越来越不耐烦。
衙役一看场子要压不住了,只能退了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正面回应吗?”
“出来啊,别走!”
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大家一瞬间全聚集在县衙门口,恨不得将那厚重的大门挤爆。
“都给我肃静!”
何县令的声音在门内传了出来。
几秒后,大门打开,一群衙役簇拥着姓何的走出来。
估计他在里面也是如坐针毡,不怎么好受,眼看压不住了只能选择出面。
见何县令出来,许霜放下了鼓槌:“县令大人,关于我云香楼的事情,可否给个解释,究竟是谁,什么时候吃了我们家的什么东西死的?可有仵作的验查过尸身?”
一连串问题抛出来,搞的何县令一时说不出话。
“咳咳。”
他故作镇定:“那件事情还在调查之中,你急什么?”
“还没调查清楚,你们就把我的店封了,还血口喷人?!”
“这怎么能叫血口喷人呢,我这是在按照章程办事。”何县令抚着他那小山羊胡子,装的一本正经。
而许霜步步紧逼:“章程?我倒没听说过,哪一条章程是毫无原因的情况下就可以查封店铺!”
林言适时的帮腔:“就是啊,你这不胡来嘛,何县令。”
姓何的一眼认出林言,他没好气的说:“你是哪来的刁民,也配对本官指手画脚?”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一个县令,父母官,就应该多为百姓考虑嘛,你看这事儿整的,八字还没一撇,就给人把店封了,未免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吧?”
这话就相当有水平了。
从人民群众的角度出发,让围观的老百姓设身处地跟许霜共情。
这就是在大学学了四年马哲、毛概得来的福报啊!
大家果然不负他期待的没给何县令还嘴的机会:“就是,她一个姑娘家,估计就靠指着云香楼生活了吧?你不能因为一个没影的事情,把人家饭碗都给砸了!”
“对啊,我看,您要是给不出合理的交代,就把云香楼解封吧。”
许霜独立了太久。
她还是头一次在这种完全私人的事情上得到大家支持。
这是林言的功劳。
曾经,她固执的认为任何事情想要成功必须仰仗自己强大的能力,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所以,她也不屑于调动别人的力量。
这是头一次,她感觉有人帮忙也挺不错的……
视线随着想法落在林言身上。
林言刚好也在看她,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他对她笑。
阳光就在他背后,显得那么温暖耀眼。
接着,他冲她点头,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然后她就那么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了。
“这次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林言微微侧头小声的说。
“你就那么肯定能帮到我?”
“那必须的。”
许霜笑意更浓,瓷白的双颊微浮一片红:“你别这样,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儿被你迷住了。”
林言大方道:“跟着我,只吃甜头不吃苦,你可以考虑一下哦。”
“你真幽默。”
她微微笑着,转头目视前方。
萧金雅的表情却有些变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儿不明白自己对待林言的心情。
之前虽然是跟其他五个姑娘一起成为林言的娘子,但林言没有对任何一个表现出特殊的感情,而且,她还是地位最高的正妻,所以,没有什么感觉。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长相漂亮,又跟他有点默契的女人出现了,这就让她有一种仿佛重要的东西要被夺走的危机感。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危机感。
难道她真的喜欢林言了吗?
“够了!”
何县长一声厉呵,打断了萧金雅百转千回的思绪。
“你们这群刁民,还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本官现在就告诉你们,这件事,你们管不着,谁再嚷嚷,我就赏谁板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