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烛光跳动，传出一道声音：“不相信什么？”
大剑师摇了摇头：“不相信你说的那些拥有惊世智慧的人真的存在！”
“半年才回来，再晚几个月，我便能裹挟全体无剑阁成员，逼迫师父你退位了！”
大剑师板着脸进入书房，冷眼看着剑圣莫名。
“爱徒有此反心，为师甚是欣慰啊。”
面对大剑师的明晃晃地反心，剑圣莫名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相当欣慰。
“明日便召开无剑阁大会，宣布你要造反夺权，看看谁赞成谁反对。”
“我帮你把反对的人干掉！”
莫名的表现很奇妙，就像是老皇帝非常开心太子造反，并给太子送几十万精兵强将。
这一对师徒当真是师慈徒孝！
大剑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一直怀疑你当初不怀好意！”
“你是想当甩手掌柜，才收我为徒的吧！”
剑圣莫名一口否定：“怎么会呢，当初你误入歧途，我收你为徒，就是不想你走入邪道。”
“爱徒要学会感恩啊！”
大剑师翻了个白眼，懒得争辩，都争辩二十多年了，一直没结果。
剑圣莫名坐在书桌前，双腿放在桌子上，左手拿着卫渊写的手稿翻阅，右手拿着一杯茶。
桌子上的一包茶叶被打开，很显然是卫渊送来的黑茶。
大剑师叹了口气，自己还没喝呢，就被这无良师父吃了第一口茶。
剑圣莫名一口将杯里的茶炫完，放在桌子上。
“爱徒斟茶！”
大剑师将剑圣的茶杯倒满，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看的手稿，是一个小辈的作品，说是自创的，说什么翻阅上千本典籍，自创一本修性秘法。”
“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剑圣莫名不置可否，反而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小阎子，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拥有惊世智慧的人吗？”
大剑师无奈，自家师父又在胡言乱语，说些不存在的幻想了。
“或许存在，但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不足双十的年轻人身上。”
“智慧需要时间积累，就算会出现惊世智慧，也只会出现在历经岁月长河的人身上。”
剑圣莫名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不不不！所谓惊世智慧，重点不是智慧，而是惊世！”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绘的东西！”
“目前我只见过两个人身上有这种特质，一个是蓝梦家族初代族长蓝梦银，一个是...”
大剑师接过话头：“是我那从未见过的二师兄！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名字！”
剑圣莫名叹了口气：“告诉你你也不信，还会觉得我是在异想天开，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剑圣的表情语气变得很忧伤：“这就是徒弟太优秀的痛苦，说谁是我徒弟，别人也不信啊。”
“那大师兄的名字呢？”
“他死的早，不知道轮回到哪里去了，一直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话归正题，和我说说那个小辈！创造出水泥封心大法的小辈！”
很显然，剑圣莫名并不想谈论自己的大徒弟，甚至不想和三徒弟莫阎说大徒弟的名字。
大剑师微愣，就连师父这样通天修为的人都感知不到大师兄的存在。
难道是...魂飞魄散了？
想到这个可能，大剑师表情微变，然后顺着话题聊下去。
“那个小辈叫观沧海，很显然，这是一个化名。”
大剑师将卫渊的来历、表现和盘托出，除了蓝梦阁的事。
“半路手持战斧，单杀四敌，有匹夫之勇。”
“出门在外，使用代号，防止惹事祸及家人朋友，谨慎小心。”
“虎吞龙吸法，一学就会，有聪慧头脑。”
“能从剑光小子手中换取暴食术，倒是油滑变通。”
剑圣莫名点了点头，赞赏道：“还创造出这别具一格的修性秘法！”
“就是这名字有些掉价，水泥封心大法？什么破名字？”
“别具一格？”
听到剑圣莫名的评价，大剑师有些意外，难道观沧海真创造出什么真的有用的东西啦！
大剑师拿起一本手稿，仔细翻阅。
“青铜火炼1.0？”
一开始还好，开篇全是系统性的理论介绍。
后面就开始出现大量的奇思妙想，将不同体系的技巧结合起来。
还真让他搞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分离念头，炼化念头，强化精神，但是还是存在纯净念头残留。”
“这些念头残留虽然能控制，但依旧存在让他走火入魔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