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将一块棋子大小的香丸投入到鎏金熏炉中,盖上镂空的炉盖。
“此香丸是遗梦,燃之可通云墟。云墟是万妖之地,有人说燃香可召妖鬼,便来源于此。你记住,这里并非天门,一旦香燃尽,一切便归于初始,你定要在香燃尽前寻到云墟帝君。据我们蒲衣族的典籍记载,此处在云墟乃是建木树所在之地,而云墟帝君,便居住在建木树之上的宫殿中。”
袅袅轻烟自炉盖上的镂孔中徐徐飘出,直直向上升腾。
画角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云墟啊,建木树啊,但她能从阿娘和姨母的神色间,看出此事颇为严重。
“阿娘,姨母,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娘,我都不晓得他长什么样,如何寻到他?”
阿娘说道:“你看到他就会知道。”
阿娘和姨母无暇再跟她解释,因为外面有妖物攻了上来。
两人急匆匆离开了墓室。
画角独自守在墓室中,那时,她怎么也没想到,阿娘和姨母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墓室的门忽然被撞开,鬼车冲了进来。她乍见这九个头的上古妖邪,吓得忙驱动琵琶千结。但不巧的是,千结那时正值器灵成形之时,所有的灵气都用在化形上了。
她受了重伤,恰掉落在云墟。
琵琶便是在那时掉落在耳鼠窝,千结遂化形成了耳鼠的样子。
她看到一株高逾天际的大树。她想,这大约就是阿娘所说的建木树了。
她知道自己已到了云墟,但她没看到云墟帝君,只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妖气。为了阿娘的嘱托,她拖着重伤的身子,向建木树上飞去。
云墟帝君,据说是住在建木树上的寂落宫中。
她不知道自己从树上摔下来多少次,但她吊着最后一口气,一寸寸继续向上攀爬,引来一大群妖物围观。
这些妖物体型都不大,其中有一只大小如鸳鸯的鸟儿,确切说,也许不是鸟,因为它的模样很像蜂。
这似蜂似鸟的怪物,好奇地看了她半天,在她最后一次跌落到地下,再也爬不动后。
她忽然朝她飞过来,就在画角以为她要蛰死自己时,她忽然幻化成一个妇人,将她带到了寂落宫。
然后,她便看到了帝寂。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她忽然明白阿娘为何说看到他就会晓得是他。
寂落宫悬浮在建木树上方的空中,层层浮云环绕,日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宫殿上,恢弘而瑰丽。
他从云桥彼岸徐徐走来,天风浩大,织金广袖在身后翩舞,仿若谪仙下凡。那双眼眸中好似包罗着绚烂的星海,如流水般淡淡扫过她。
“人?”他眼神微动,声音中透着一丝惊诧,“钦原,她怎么来的?”
画角半边胸腔已经凹陷下去,断裂的肋骨已经刺穿了脏腑,吊着最后一口气说道:“人间,云墟的妖,求……帝君……”
她口中鲜血不断漫流,隐约听见钦原说道:“君上,她好像不行了。”
她没听清他说什么,眼前蓦然一黑。
她死了!
抱歉亲们,卡文了,啊啊啊,明天修改。
画角猛然睁开眼睛,剧烈喘息着,脑中混乱无章。
一个从来不曾想过的念头,这时惊雷般在她脑中浮现。
那一日,她燃香去了云墟,死在了那里。
是他,是帝寂,让她死而复生。
后来,也许是遗梦的香燃尽,人间与云墟那一瞬的连通关闭,她回到了槐隐山,沿着山路回村,看到了族人们已被诛杀的尸体。
“盟主,你总算醒了,吓死鱼儿了。”公输鱼手中拿着浸了水的帕子,正要为画角擦拭脸庞,忽然看到她醒了,激动地喊了出来。
她忽然朝她飞过来,就在画角以为她要蛰死自己时,她忽然幻化成一个妇人,将她带到了寂落宫。
然后,她便看到了帝寂。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她忽然明白阿娘为何说看到他就会晓得是他。
寂落宫悬浮在建木树上方的空中,层层浮云环绕,日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宫殿上,恢弘而瑰丽。
他从云桥彼岸徐徐走来,天风浩大,织金广袖在身后翩舞,仿若谪仙下凡。那双眼眸中好似包罗着绚烂的星海,如流水般淡淡扫过她。
“人?”他眼神微动,声音中透着一丝惊诧,“钦原,她怎么来的?”
画角半边胸腔已经凹陷下去,断裂的肋骨已经刺穿了脏腑,吊着最后一口气说道:“人间,云墟的妖,求……帝君……”
她口中鲜血不断漫流,隐约听见钦原说道:“君上,她好像不行了。”
她没听清他说什么,眼前蓦然一黑。
她死了!
画角猛然睁开眼睛,剧烈喘息着,脑中混乱无章。
一个从来不曾想过的念头,这时惊雷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