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甯上午预约的这名患者，是一个患有严重双相情感障碍的未成年.
患者情绪很不稳定，刚坐下之后没多久就开始大吵大闹，还砸坏了她办公室里刚刚才漂洋过海来的进口瓶.
等处理完一切，在低头去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
方甯揉了揉眉心，拿起桌面上的电话给姜莫语播了过去,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等急.
可电话还没接通，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一把用力推开.
“登登登登.
美少女闪亮登场.”
来人正是原本应等在家的姜莫语.
方甯挂断电话.
“你怎么没等我自己来了.”
姜莫一副满血复活的样子，看来还是沈清让更有疗效.
“您老这么忙，怎么敢麻烦您呢.
再说你车不是送去维修还没送回来么，你回来接我也是打车.
还不如我自己来呢.”
方甯撇撇嘴.
“那我点外卖还是咱俩出去吃?”
姜莫语把背在身后的大袋子拿了出来，全都是方甯喜欢吃的.
“贴心吧.”
方甯笑着伸了个懒腰.
“贴心死了.
对了, 你怎么来的, 认识路么.”
姜莫语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巧了.
我本来合计去那家咖啡店在买点蛋糕给你家陆陵游带过去当作谢礼.
虽然他锤那个人渣多半是为了你，但怎么说也算是间接救我狗命.”
方甯无奈.
“怎么就是为了我了，一会你别当着他面瞎说.”
姜莫语啧了一声.
“你听我继续说啊.
我不是买蛋糕么，你猜我碰见谁了?”
方甯皱眉.
“你不会是又碰见k了吧”
姜莫语打了个响指.
“他跟我说了昨天去客户家遇到你了.
今天是去客户那送那个布料样品.
他觉得那家店的蛋糕好吃，顺道就又过去买了点.”
方甯依旧眉头紧锁.
她想不通哪里不对，一时间没办法把这一切细枝末节全都串联起来.
“怎么了?”
姜莫语扭头问到，方甯却缓缓摇头.
“没什么.
最近案子凶手还没抓到，多了也不能跟你说.
但是凶手针对的就是25-30年纪，长的还好看的女生.
我劝你最近少在外边晃悠，在抓到人之前，你别参加什么不靠谱的聚会了.”
姜莫语虽然不太明白方甯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严肃，却还是点点头.
“我也没打算再玩.
参展的时间也近了，我得潜心修炼，找找灵感.”
方甯笑着摇摇头.
“我看你是听说了沈清让要回来，所以才突如其来的乖巧.”
姜莫语摆摆手.
“哎呀，你赶紧吃饭.
吃完了咱们不还得去市局感谢陆队救命之恩呢么.”
下午两点不到，方甯带着姜莫语打车再次来到了市局.
姜莫语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见谁都热情的打招呼.
“诶你说我要不要给市局送面锦旗啊.
上边就写, 谢谢陆对救我狗命.”
赵月站在楼梯口上方热情的朝两人招手，方甯一把捂住姜莫语的嘴.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除了在你的专业上发光发热提供线索，其余的一律不要说.”
姜莫语乖巧的点头.
“好滴亲爱的.”
陆陵游让赵月把证物直接带到了会议室，方甯两个人也跟着赵月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还没等姜莫语热情寒暄，陆陵游直接抬手指了指桌面的证物袋.
“在这里.”
姜莫语抿嘴，被身后的方甯推了一把这才把话咽了回去.
“我看看啊.
呦，用料挺讲究呢.”
赵月和方甯全都凑了过去.
“你能看出来是什么区别么.”
姜莫语接过赵月递过来的手套，拿镊子夹出一块皮料，放到眼前仔细的看着.
“这是小羊皮啊.
就是未满一年的羔羊皮.
这种羊皮要比普通的羊皮纹理更细致也更柔软.
虽然很多包包或者皮鞋的底部经常用到羊皮.
但是小羊皮因为材料更柔软，并不很适合作为长时间有摩擦部分的材料.
所以一般这样的小羊皮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