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她知道自己必须找到那个在冰湖边救她的人。
正当她起身整理衣裳,准备出门寻找线索时,房门轻轻被推开。
一股幽香随着微风飘进屋内,皇后娘娘缓步走了进来。
云晓连忙迈开步子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你这孩子。”皇后伸手扶起云晓,“身体可还好些?”
“回禀娘娘,臣女无恙。”云晓低头应答,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之意,“只是……臣女想问一句,在下昏厥之前感觉有人救我上岸,请问是谁如此慷慨相助?”
皇后面带微笑却眼底闪过一丝躲闪:“哦,那是巡逻的士兵恰好路过发现了你。”
然而云晓心里明白这并非事实。
“只是……士兵吗?”
她记得那把温暖坚定的手和熟悉而深情的气息,并非一个简单士兵所能给出的感觉。
“但臣女总觉得……”
云晓话未说完便被皇后打断,“宜修宜静。”
皇后语重心长地说,“三日后便是冬日宴了,要记得陛下交代给你的事情,切莫耽误了。”
云晓听罢只得收起心中疑虑暂时不表。
“是,臣女明白。”她柔声应答。
看着眼前这位聪颖异常、刚经历大难仍保持沉稳的姑娘,皇后不由多看了两眼。
转身离去时留下一句:“好生调养吧。”
待到房间再次归于寂静,云晓站在窗前望向天际思绪万千。
贺渟峙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夜色愈深愈浓郁,在月华斜洒下来之际,仿佛也将她漫长等待与焦虑覆盖其中。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云晓的床帷上时,她已被皇后娘娘安排的礼仪老师唤醒。
朝霞映照下,云晓的脸上并未有睡意消散之态,反而是满目疲惫。
“起来吧。”老师语气严厉,“今日我们要从头至尾复习所有宴会礼节。”
云晓勉强撑起身体,眼前似乎还浮现着贺家农田里挥汗如雨的身影。
那些日子虽然辛苦,但没有这般束缚和枯燥。
整个上午都在无休止地练习行礼、品茶、诵读诗文中度过。
到了午后,连太阳也仿佛对她不再温柔,将火辣辣的光线投射进练功房内。
就在云晓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一个消息传来——明天便是冬日宴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国公府居住成了必须接受的安排。
夜幕降临时分,国公府内灯火通明。
祁凌提前结束一天的公务回到府中,并径直走向云晓所居之处。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扉,在让下人都退下后关上了房门。
“你可还适应?”祁凌问道。
“多谢祁大人关心。”云晓微微颔首,“臣女已经习惯。”
“还叫大人吗?既然已经是父亲的义女,遵循礼节你改改口叫我一声兄长。”
祁凌的眸子温润如水,他轻笑着开口道:“这样明日冬日宴上才不会露出马脚。”
闻言,云晓心下一紧。
她是从未如此想过的。
“兄……兄长。”
云晓试探性的喊出了声。
感觉……还不错。
祁凌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既叫了我一声兄长,若是这件婚事你不喜欢,我可以找机会送你离开,在冬日宴之前都还来得及。”
听闻此言,云晓心头微动。
然而她思及自己所肩负之事与未解之谜,并未迟疑地摇头拒绝。
祁凌沉默片刻,“既然如此……日后若是有任何麻烦,随时来找兄长。”
说罢便转身离去,在月色下留给云晓一个孤寂背影。
闭上房门后的云晓静静站立良久。
外面风声渐起,在这宽敞却空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冷。
她抬头看向窗外皎洁月光下泛着银白色波纹的湖面,隐约间似有暖风吹过湖面荡起涟漪;
而在这涟漪中掺杂着数不清复杂数不尽愁绪。
冬日宴的钟声如期而至,云晓在镜前静默多时。
她的装扮简约却不失大方,淡雅中透着一股清新脱俗之气。
祁凌已是等候多时,见她步出房门,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今日你真是美得不可方物。”祁凌微笑着夸赞。
云晓只是轻轻颔首,并未因此沾沾自喜。
作为唐国公府上的义女,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端庄和矜持。
两人并肩而行,在众目睽睽之下抵达了宴会现场。
华灯初上,琉璃光影映衬下的殿堂内早已人声鼎沸。
贵族们身穿锦绣华服、珠光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