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再与姐姐说笑呢。”贵妃毫不掩饰自豪之色,“姐姐不知道,六皇子聪明伶俐、文武双全,在学堂中更是无人能及。将来必定大展鸿图。”
“就算姐姐生出个皇子……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云晓在外头听着,不由握紧手中托盘上银制茶壶的手柄,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既然如此优秀。”皇后缓缓站起身来,“那么就更不需要我多费心思去夺走什么位置了吧?”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沉稳有力。
贵妃却并未收敛自己跋扈之态:“就怕有些人没这个本事,却有这个心思!”
“妄想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两人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气势愈发浓厚。
皇后的手掌猛地划过空气,带起一阵风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回荡。
贵妃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贵妃指着皇后,声音微微颤抖,“你竟敢打我!”
皇后冷笑一声,目光如寒星般锐利:“本宫为何不能打你?别忘了,在这深宫之中,谁才是真正的皇后。”
贵妃捂着脸颊退了几步,不由抿住了唇角。
“下次再有此等放肆之言。”皇后语气冰冷至极,“本宫不介意让你回宫好好反省。”
贵妃心头慌乱万分。她没想到自己挑衅太过分会招致如此严厉的反击。
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
“姐姐何必大动干戈?”贵妃勉强挤出笑容,“若是让陛下知道我们姐妹间因小事闹得不愉快……”
她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陛下对于本宫始终都是格外疼爱的。若真要责罚本宫……恐怕陛下会心疼吧。”
听到这里,皇后只觉得心口一紧。
“哼!”皇后收敛起方才激昂之色,“就凭你也配和本宫提‘姐妹’二字?”
皇后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一触即发。
贵妃却似乎并未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反而更加得意洋洋。
“姐姐何必这般生气?”贵妃轻声嘲讽,“难道是因为本宫说中了什么心事?”
皇后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入肉里:“你……你再说一遍!”
贵妃眼角带笑,语调中充满挑衅:“哎呀,姐姐不必这么激动。我不过都是说得实话罢了,你端着皇后的谱,是不是忘了若非是姐姐家族权势显赫,恐怕坐在这位子上的人就该是我了。”
皇后感到自己内心深处那根最敏.感脆弱的神经被无情地触碰。
贵妃步步紧逼,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毕竟,陛下对我才是真正的情深意重!”
话音未落,一道细微脚步声传入耳畔。
明黄声音随声撞入眼帘。
“陛下!”两个女子同时惊呼出声。
皇帝目光如炬,直接落在了贵妃脸上,“朕听到你们说话了。”
贵妃心头一紧,面色苍白:“陛下误会了,臣妾不过是与姐姐开个玩笑而已。”
但皇帝显然没有被她轻描淡写地解释所打动,“玩笑?朕听到你对皇后大肆无礼!”
“陛下,请您明察。”贵妃慌乱之间试图辩解。
皇后则静静站立于旁边,任由波涛汹涌在她心头起伏。
此刻她不言不语就是最好的添油加醋。
“闭口!”皇帝厉声斥责。
贵妃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绝望。“陛下饶命!臣妾知错了,请陛下给臣妾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吧。”
但皇帝却毫不留情,“罚你禁足三月,在宫中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并扣去半年月俸作为警示……还有宫规,你也该再好好背背了!”
处罚不算重,但却将贵妃狠狠地打了脸!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所有人都说天家无情,知道此时此刻,贵妃才总算信了。
贵妃的身影消失在宫廷深处,留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皇后站在那里,她原以为自己会因为皇帝的惩罚而感到一丝痛快,但心中却只有空荡和迷茫。
“皇上。”皇后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得出奇,“臣妾未曾料到陛下竟会亲至此地。”
皇帝步履从容地走近,眼神深不可测,“朕要是不来,也听不到贵妃那些胆大包天的话!”
“不过,若非云晓拦着朕多听一会儿……也没有机会了。”
“云晓?”皇后眉头轻蹙。
“正是。”他面无表情,“若非她让朕多听了一会儿,朕还当真不知道贵妃背后如此性子顽劣。”
听闻这话,皇后心中掠过一抹复杂。她转头看向角落里默立的云晓。
“陛下英明。”她缓缓开口,并没有直接谈及对云晓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