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 繁璎还想再次强调老夫人的命令。
但话音未落便被贺渟峙打断。
只见他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步,右手迅速掐住了她纤细白皙的颈项。
“你以为自己是谁?”贺渟峙目光如利剑般锋利,“要是云晓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算拿命也别想赔得起!”
空气中仿佛都凝结了寂静和紧张气息。
“二少爷……求您饶命!” 繁璎脸色憋红至极点,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
她看着男人阴沉的脸上,毫不怀疑他是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回去告诉祖母。” 贺渟峙松开手臂,“我的女人由我管束,不需要她一再插手。
“云晓若有个三长两短——” 他顿了顿, 喉间发出低沉危险警告声音:“整个贺家都别想安宁!”
看着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繁璎匆忙离去转达消息, 贺渟峙深呼吸平复心情后推门进入房内。
屋内昏暗安静只有轻微呼吸声可闻。
云晓蜷缩于床上, 面容苍白如纸。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全身力量。
大夫赶紧上前查看伤势并开始处理起来。
贺渟峙则默默站立一旁, 双拳攥紧至关节泛白。
“若是再晚来一步,情况就不好说了。”老大夫轻叹了口气:“接下来的几天,一定要好生照料着,要不然……随时会有性命危机。”
三天来,高烧如火般吞噬着她纤弱的身躯,却始终未能退去。
从始至终,云晓都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贺渟峙甚至一步都没有离开,眼睁睁地看着云晓难受得辗转反侧,嘴里总是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第四天清晨,在一阵鸟鸣声中,云晓缓缓睁开了迷离重重眼帘。
她看到了那张日夜守候在床前的身影,心头莫名微颤。
“二少……” 她唇角动了动,并未完全发出声音就试图起身。
“别动。” 贺渟峙立即轻斥一声,并且快步上前按住她欲起之肩,“好好躺着。”
然而云晓仿佛没有听见他话语中那份隐秘而深沉关切,只是机械性地推拒他接近:“我……我可以自己。”
贺渟峙停顿片刻,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塞般难受。
他收回手臂, 换上柔和语调:“你现在需要休息。”
云晓的目光从贺渟峙身上移开,她缓缓地坐起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和疏离。
“二少爷,您这几日辛苦了。”云晓声音微弱却清晰,“我已经醒来了……接下来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请不用再劳心。”
贺渟峙眉头微蹙,他站立在那里,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屋内所有的光线。
他并未回答云晓的话,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她刻意保持距离的举动。
片刻后,贺渟峙淡淡说道:“你这是何意?”
云晓轻轻吸了口气,在心中默念数遍才平复情绪。
“主仆有别。” 她低声说道,“保持距离对我们都好。”
听到这些话语后,贺渟峙眼神中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阴霾:“好好好!”
“云晓,还真是白瞎我的时间了。”
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模样,贺渟峙几乎是转背就走。
直到他转头,云晓才终于愿意掀开沉重的眼皮,她看得出贺渟峙为了照料她形容都憔悴了不少。
可越是如此,云晓越是不想与男人靠近。
越近,就越代表危险!
不多时,一个丫鬟推门而入,陌生的面孔让云晓的眉峰微微蹙着:“小桃呢?”
“那丫头为了去替你寻二少爷救命,被繁璎逮着机会可劲搓磨了一顿,可她就没你这么好的命数了……没有人悉心照料,恐怕现在还在房里病着呢!”
闻语,云晓几乎瞬间蹙紧眉峰,她挣扎着就要立马起身,却被丫鬟按在了床上:“可别折腾了。”
“你这种晦气人,再去找小桃……还不知道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灾祸?”她手持药碗,面带嘲讽地朝云晓走来。
云晓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如冷剑般锋利:“小桃为我受伤,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轮不到你来阴阳怪气!”
“哼!你能拿什么照顾?”丫鬟轻笑一声,“全府上下,现在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晦气东西?我真的是倒了半辈子霉,才被指派过来给你。”
“还不知道未来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
云晓深吸一口气,并未回应那挑衅的言辞。
但当她接过药碗时,却发现水面上漂浮着几片黄色枯叶——显然是有意为之。
“这药……” 云晓眉宇间露出寒意,“就算没人照顾我也能分辨好歹。”
丫鬟见自己小动作被识破后反而更加得意,“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