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把男巫的尸体丢给安去玩。
正好之前也答应过她,有空带她出来玩。
安的八条蜘蛛腿翻新后就一直没有使用的机会,此时都舍不得立刻毁了男巫的尸体,像索尔在尸房一样,喜滋滋地挑选着有用的材料。
赫尔曼把陀螺交给索尔。
索尔接过,发现上面女巫留下的精神印记,凭着他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强硬扫去。
但他没有着急附着自己的精神力,而是反手先丢进储存器里。
随后他一步一步走到被撞飞五米远的女巫面前,看着她脸上仅有的那一点儿血色消失。
“既然收了你的报酬,那就让我看看你身上的污染吧。”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却让女巫睁大了双眼。
“原来你真的看出来了。”女巫嘴角还在流血,怔怔地说。
索尔蹲下来,一把扯过女巫的领子,让她的脸靠近自己。
“虽然我兼职没多久,不过经验比较丰富。”他抬起另一只手沿着女巫的脸,一点点摸到她的左眼。
“伱这只眼睛被污染了。”索尔说着,拇指突然化作小触手,从眼珠和眼皮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女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逃,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没一会儿,女巫的左眼突然干瘪如枯死的蝌蚪。
一低头,连着神经的眼珠就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索尔这时才将触手收回来,重新变成拇指。
女巫茫然地抬手摸了摸眼眶,却突地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没有了!”
她看向索尔,又是感激又是懊恼,“对不起,索尔医师,其实,是有人命令我们试探你。为了治疗污染,我不得不答应对方的要求。真的很对不起,希望您能原谅我。”
女巫另一只眼睛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睫毛只要轻轻一颤,眼泪就能顺着脸颊滑下来。
如果不看那只已经干瘪的眼珠,这个女巫其实还挺好看的。
有种乖巧的易碎感。
索尔看着女巫另一只眼睛,“苍白……美丽……”
女巫瞳孔微微放大,小巧但没有血色的嘴唇一点点张开。
“……脆弱。”
“咔!”
索尔说完最后一个字,箍着女人脖子的手掌猛然用力。
捏断了她的脖子。
女巫抽搐了一下,眼泪和着血一同流下来。
索尔松开手,任由尸体落地,随后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保没有诈尸的可能,这才让安把女巫师也串起来,准备一点儿不浪费地带回巫师塔。
赫尔曼倒是有些可惜,“主人,您不问问是谁让他们过来试探您的吗?”
“这样的小喽啰,知道的信息也多半是假的。”
安将尸体挂在狼车后面。
之前为了搬运加加鼓提供的材料,索尔在狼车后加了一个车斗。
现在正好用来放敌人的尸体。
两个意识体必须回到日记里,不然路过冰封的莱茵湖,也会被强大的力量给吸到湖底。
还需要索尔用小藻吊出来,并解冻。
回去之前,安调皮地笑,“刚刚还以为主人会收了那个女巫。”
赫尔曼哈哈一笑:“她虽然是被别人强迫过来试探主人,但手下可没留情,若是别人被这样试探,说不得已经死了。”
索尔收起两个意识体,转身上了狼车,在抖动缰绳前,突然自言自语一句。
“是啊,虽说是试探,但毫不留情。若我死了,那就是我弱,没有价值,没有威胁。若我活下来,很大可能会杀死他们两人。所以……还会有
“是谁要这样拐弯抹角地试探我,还不惜搭上了一个强力的巫术道具呢?”
狼车行进中,索尔摊开手,红色的陀螺出现在掌心。
“雷雨陀螺,太直白了,不如叫红色预警好了。”
……
有人站在距离莱茵湖很远的一处小山包上,刚刚收起手里的望远镜。
这个望远镜和普通的航海士用的望远镜不同。
它没有镜片,只有一只眼珠在圆筒的最前面。眼珠充满血丝,仿佛随时会爆炸。
“很警惕,也很绝情,丝毫不留手。”男人转了一圈手里的望远镜,“不过他一眼就看出来谁身上才有污染,倒是有几分真本事。不过他背后是戈尔萨有些麻烦……还是要偷偷把人带走才行。”
男人决定先回去,再展开
“这期间,防止他通过这种方式强大起来,还是先把他会随意杀死来求助者的消息散播出去。这样一般人就不敢立刻过去找他了。”
“那可不行!”
一个沙哑的女声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后。
男人心中一紧,根本不回头,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