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狗这辈子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这种热闹,兴致勃勃地撺掇:“爹,咱看看这不要脸的贱人是谁!”
“嗯,是得看看!”苏里正沉着脸点点头,“做出这种事来,咱靠山村断不能容了她!等过两日咱报了县官,就拉着她去骑木驴游街。”
苏二狗哼笑:“骑木驴也太便宜她了,浸猪笼都不为过!”
骑木驴,浸猪笼?那她这条命,岂不没了!
迟雪娇惊恐过甚,尖叫一声:“不要!”
苏二狗和苏里正一听这声音,都懵了。
苏里正傻呆呆地看向迟雪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声音?迟家丫头,是你?”
“我,我……”
迟雪娇全身瑟缩,说不出话来。
沈惊语淡淡看了迟雪娇一眼,摇头。
做坏事的时候有胆子,被抓住的时候,倒是没胆子了?
啧,这迟雪娇也怪有趣的。
沈惊语强行上前,将迟雪娇的双手从脸上拉了下来。
当迟雪娇清秀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苏家父子顿时就震惊了。
“雪娇,你,你……”苏里正指着迟雪娇,结巴得不行,半晌才吭哧吭哧憋出一句,“你咋能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儿来!”
迟雪娇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苏里正也呆住了,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
沈惊语淡淡提醒苏里正:“里正叔,咱先出去吧,瞧迟雪娇现在这样子实在不像话,还是让她收拾一下自己,有什么事再问她也不迟。”
“这,也好。”
苏里正点点头,出去了。
贺宴城跟着一起离开,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多看迟雪娇一眼。
苏二狗临走前,那油腻猥琐的视线还多往迟雪娇身上看了两眼。
沈惊语皱了皱眉,虽然她对迟雪娇充满厌恶,但她还真看不惯苏二狗这揩油的样子:“苏二狗,你看迟雪娇做什么?她的贞洁坏了,你娶她吗?”
苏二狗吃了一惊,像被火烫了一把一样,迅速收回视线:“啥?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娶这么个破烂货。”
迟雪娇听着,越发的哽咽起来。
沈惊语原本也想出去,却被苏里正叫住了。
“哎,沈娘子你就别走了,你在里头看着她吧。”
沈惊语问:“为何?”
“为啥,还能是为啥?”苏里正长叹了口气,表情复杂地看向迟雪娇,“这迟家丫头,不老实啊!万一她趁着咱出去的机会跑了,离开靠山村走了,那我可咋跟她爷交待?”
沈惊语点点头:“我知道了。”
苏里正把门关上了。
众人一走,迟雪娇立刻手忙脚乱穿上衣服。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迟雪娇这会子手抖得厉害,越想穿衣服便越是穿不好。
她憋屈了一会儿,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迟雪娇的哭声,简直魔音穿耳。
沈惊语听得皱眉,低喝一声:“别哭了!食得咸鱼抵得渴,现在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
迟雪娇哭声骤然停顿了下,瞪着沈惊语不吭声。
沈惊语原本也没打算理她。
然而迟雪娇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吭哧吭哧半晌忽然问:“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
沈惊语不咸不淡地道:“什么是你不是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迟雪娇瞪着沈惊语,目眦欲裂,“沈惊语,你无耻!你早就知道我和张勇约在这里的事儿,你是故意带他们来抓我的,是不是?”
瞧迟雪娇话里的意思,是想把这件事的责任怪到她头上?
沈惊语听得摇摇头,忍不住笑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迟雪娇,你干了坏事就得有被发现的准备。”
沈惊语这话,也就等于承认了。
迟雪娇啊的一声凄厉尖叫,扑过去就想不要命地抓挠沈惊语的脸。
沈惊语身大力魁,仗着一把子力气,直接将迟雪娇给用力推搡开了:“迟雪娇,你这人真是好笑!勾结张勇的事儿是你自己做的,今天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更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我什么时候逼着你去做这些事情了?我不过是带人撞破了你,你倒也好意思把这事儿怪在我头上。”
迟雪娇又怎么会不知道沈惊语说的,她只是无法接受这件事罢了。
实在是不甘心,迟雪娇又开始冲沈惊语求情:“沈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沈惊语连一句废话都懒得跟她多说:“穿衣服!你要不穿,我现在就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叫过来,让他们看你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丢人。”
迟雪娇抽抽噎噎,到底还是把衣服给穿上了。
等她穿好衣服,沈惊语便叫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