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院子,沈惊语便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唧唧声。
这声音似乎是从鸡窝里传来的,但又绝对不是家里老母鸡会发出的动静!沈惊语一皱眉,立刻冲到鸡窝旁边:“什么东西!”
鸡窝里,一只小兽刚抓住老母鸡,想要美美地吸血享用一顿。
它却没想到,自己就在这个时候被沈惊语给抓住了。
小兽怔愣了下,放开老母鸡,滋溜一下就要跑。
沈惊语怎么可能让它跑掉,低喝一声:“大黄!”
“知道了!”大黄狗汪的一声扑了过去。
一通鸡飞狗跳之后,大黄狗最终在篱笆角落里抓住了黄鼠狼。
黄鼠狼拼命挣扎,它越是挣扎,大黄狗咬得便越紧。
很快,黄鼠狼便耷拉着脑袋不再动弹,似是陷入了昏迷。
贺宴城从屋里走出来,神色微微困倦:“怎么回事,闹什么?”
“啊?没事!”沈惊语连忙冲他露了个笑脸过去,“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夫君你放心吧,我只是发现家里有只黄鼠狼而已,刚才闹出的动静也是在抓它呢!”
贺宴城蹙眉:“黄鼠狼?”
“是啊!可不是么?”沈惊语叫了一声,“大黄!”
大黄狗屁颠屁颠地跑到贺宴城身旁,将奄奄一息的黄鼠狼丢到贺宴城脚下。
贺宴城低头看了看,确定当真是黄鼠狼后便颔首:“既然已经抓住了偷鸡的畜生,你便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劳作。”
沈惊语眼睛一亮,笑眼弯弯地问他:“夫君,你可是在关心我?我好感动!”
贺宴城脸色骤然一黑。
他冷冷地看了沈惊语一眼,一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步履匆匆得仿佛生怕沈惊语再多说什么。
她不过是寻常问了一句,至于吗?沈惊语酸溜溜地撇了撇嘴,回头蹲下身来研究黄鼠狼。
黄鼠狼身子微微抖颤了下,调整一下身体角度,屁股对着沈惊语。
大黄眼疾口快,一低头又快准狠地咬住黄鼠狼的后颈:“胖女人,它想放屁熏你!”
沈惊语目瞪口呆了片刻,冲大黄狗比了个大拇指:“你现在说你曾经是猎犬,我信了。”
黄鼠狼逃跑的最后希望也破灭了,扭动着身子尖叫起来:“别,别杀我!我可以帮你做事,你别杀我!”
大黄狗哼了声:“你帮忙,你能帮什么忙?你会的那些把戏,无非就是杀鸡吸血和放屁熏人而已!你还能干什么。”
沈惊语原本想直接让大黄将黄鼠狼咬死,转念想想又眯起眼睛:“你放的屁,能把人熏晕吗?”
“能,怎么不能!”黄鼠狼眼睛一亮,不遗余力地推销起自己,“我放的屁特别臭,不常闻的只要一闻,肯定得晕!”
沈惊语呵呵一笑:“那就行,我放你一条命,你帮我办点事!你放心,只要事成我就给你一大块肉吃,岂不比你苦巴巴地等到深夜才敢出来吃鸡强。”
黄鼠狼绿豆眼眨了眨,有点庆幸。
现在敌强它弱,它也不敢索要什么回报,只要沈惊语肯放它一条生路就是好的。
沈惊语随即压低声音,命令大黄:“走,带它去隔壁。”
大黄不解地汪了一声,叼着黄鼠狼的后脖子往隔壁丰长明家走去。
一路来到丰长明家里,沈惊语示意大黄将黄鼠狼放到地上,伸手过去:“来,你闻闻这个味道。”
大黄歪了歪头,不解地看着她:“干什么?”
“我要让你帮我找一样东西,一样带着我气味的东西——”沈惊语顿了顿,微微冷笑,“这个东西可能藏在丰家任何一处,所以,你一定要仔细找才行。”
“你瞧好吧!”
大黄爽快答应,迅速跑进丰家开始翻找。
虽然对它威胁深重的大黄已经走了,但黄鼠狼还是没敢直接离开,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那我呢?我要干什么?”
“你?”沈惊语略带嫌弃,提溜着尾巴拎起黄鼠狼的身子,想了想才道,“那边不是主屋么?主屋里有个人睡着,你蹲在他身边去准备一下,看看什么时候他要醒,你就立刻放屁熏他!知道了没有?”
“好嘞。”
黄鼠狼不敢敷衍,干脆地答应一声便进了屋子。
沈惊语松了口气,在外头等着大黄找到该找的东西。
只要丰长明手里的信物没了,她还怕他一个乡下书生翻出花来不成?
大黄很快找遍了大半个丰家,耷拉着尾巴来到沈惊语身边:“胖女人,你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你要找的地方,真是这儿吗?”
沈惊语蹙眉,摇头否认:“不可能找错,应该就是这里。”
大黄狗怀疑地瞄着她:“你要找的东西,是被那个书生给藏起来了吗?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把东西藏在自己家里?”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