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嘴巴哦,到底是肖了谁?怎么吧嗒吧嗒的这么多话呢?”
颜杜氏忍不住往福宝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两口,幸福得心里冒泡。
“娘亲,给你钱钱。”
福宝把手里紧紧拽着的铜钱,举高高给娘亲。
“这是福宝的银子,等回去叫二叔给你做个小钱箱,福宝的宝贝都自己锁起来,留着以后做嫁妆。”
三郎:“大娘大娘,我也要钱箱,我也要攒钱娶媳妇。”
“行,行,我们三郎和福宝都是小财迷。”
在城门的内侧,他们和爷爷分开,爷爷要去县衙办事,刚刚已经跟车夫定好回程的时间。
清流县可比大桥镇大多了,高高的城门青砖砌的,大街铺的也是青条石干干净净非常宽敞,街上穿着绫罗绸缎的大有人在。
两边的房子大多都是青砖大瓦房,有的还有两三层的高度,越往城里走越热闹、越繁华,人也熙熙攘攘。
看到有卖糖葫芦的,三郎脚底像被粘住一样不肯走,福宝倒是懂事的没有吭声,可是也眼馋,好奇地东张西望。
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才算把哄住。
福宝看着手上的糖葫芦,笑得眉眼弯弯的,直接把糖葫芦递过来让娘亲咬。
颜杜氏也不客气,平时家里节省惯了,除了年节基本都吃不上糖,嚼一个在嘴里又酸又甜的可真好吃。
三郎则是直接上嘴就咬,也不知道尝没尝出味,一下就吃了三四个弄得一嘴的糖油,直接就用袖子擦连他亲娘都嫌弃:白养了,还不如捡来的。
“你饿死鬼投胎吗?那么急?”
进城她们最重要的事情是买布料,一人拉着一个小家伙直接进布店。
妯娌俩都来过清河县,对这一带还算有点印象。
进的是一家比较大但是并不奢华,卖的是中低档布料的布坊,名字叫贤淑坊。
三进的大铺头,里面的布料可比大桥镇的多得多,琳琅满目的。
看她们几个的衣着就不会是大客户,小二不是太热情,但也不会偏颇对待,毕竟他们家的顾客大多就是平民百姓。
颜杜氏早就和颜张氏商量好了,打算买一匹半细棉布,男娃一匹女娃半匹,紧着几个大的孩子和姑姑、小叔,两个小的孩子则另外选。
银子够的话,还要再买两块布给公爹和婆婆,基本的孝道还是要有的,虽然婆婆没有说要。
男娃挑了中灰色,女娃选的天青色,两人摸着那两匹布非常欣喜,布料看着比大桥镇的结实,可是品质好多了,自然每尺价格也多了几文。
颜张氏是最高兴的,毕竟她的孩子多,可占了便宜。
接下来就是给各自家孩子选,颜张氏给三郎选了四尺天蓝色的细棉布,但是想想孩子太淘气,还是换成了耐脏的蓝灰色。
小奶娃就得穿得俏丽点,颜杜氏给福宝选的是鲜亮的粉色,拿起来往福宝身上一比划,显得她的皮肤粉粉嫩嫩的,越看越好看。
做鞋子的布头就没有那么讲究了,直接选了一筐粗布细布都有的碎布,里面还掺杂了不少绸布,什么颜色都有,价格也不贵。
几样算起来,就花了整整一两银子,银子掏出来两妯娌肉都疼。
剩下的银子给公爹买了靛蓝色的布料九尺,打算给他做一身长衫;婆婆的则是选了八尺红褐色的细棉布,做一套衣服足够。
最后手上只剩下不到三百文,银子揣在兜里还没热,一下又发出去了。
唉,家里还是太穷了,这银子真的不经花呀!
“漂亮姨姨好买卖,发大财哦!”
福宝没有注意到娘亲盯着手上剩下的那点铜钱,一脸的惆怅,嘴巴又吧嗒吧嗒地往外冒新词。
“这小奶娃也太会说话了,这小嘴是涂了蜜吗?借你吉言,姨姨送你头花,你选一下,看喜欢什么颜色?”
负责结账的这个女子不是掌柜就是管事的,也就三十出头,得了好话也特别好说话,把柜台边的一匣子头花就往福宝面前推。
福宝的眼睛亮晶晶:“真的吗?谢谢姨姨,姨姨真好。”
“姨姨,我有钱钱,可以要三朵花吗?福宝还有蓁蓁姐和小姑姑。”
楚楚给自己选了一朵粉色的头花,想了想掏出口袋里的那个铜板,眉眼弯弯地递给姨姨。
“这孩子怎么那么懂事呀?还会想着家里的姐姐和姑姑呢!”
连旁边挑布料的婶子大娘都乐了,纷纷侧目,都感叹这家的孩子教的好。
“你叫福宝呀,姐姐和姑姑有你可是有福了,你给姐姐姑姑都挑吧,福宝自己的也多挑一朵,姨姨不要你的钱。”
得了这话福高兴,刚刚捂热的钱还是自己的,自己还从来没戴过头花呢!
犹豫了一下,自己选了一朵粉色和红色的,又在颜张氏的示意下给蓁蓁姐选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