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名朝天宗的弟子面对陆羽,紧张地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内心打鼓,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而事实上,陆羽却十分地平和,不论是神情还是周身的气息和玄力波动,都是如此,自然且内敛,返璞归真,仿佛化身凡俗。
然而他越是如此,给面前几人的感觉便越是可怕,刚才的一幕还在几人的眼前,令他们心有余悸。
明明不费吹灰之力地斩杀了一名玄门境的高手,却没有与之相称的力量波动扩散,令人看不透。
“你……你刚才说,想要相安无事对吗?”
面对陆羽的发问和审视,朝天宗的朱姓青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这样反问道。
闻言,陆羽皱了皱眉,不知对方想说什么,双方就这样互相凝视,对方又继续说道。
“我本也不是那种喜好惹是生非之人,可以答应你,但……”
陆羽本以为此人的话语还有下文,然而,却是令人意外地戛然而止,甚至在之后几个呼吸内,此人都没有再发声。
如此这般,陆羽也不禁露出古怪之色,又凑近了一些,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眸子。
而此时的后者,表面上从容,还带着一抹沉稳的笑,额头上却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没了?”
此时不仅是陆羽,就连那人身旁的三名同门也纷纷露出不解之色,望向朱姓青年。
然而,此人依旧不作答,仿佛石化在了那里,神情都凝固在了脸上,动也不动。
这般古怪之人陆羽也是头一回见,不过他在对方的身上已感受不到丝毫的敌意,于是陆羽原本心中的杀机也顿时淡了下去,不想于此人身上再多耽搁时间。
至于另外三人,则十分地坦率,怯意都写在了脸上,这三人完全没有了战意。
陆羽淡淡地瞥了三人一眼,只是淡然一笑,他并非嗜杀之人,且如非必要,也不想再与朝天宗之人结怨,因此也没了要继续出手的理由。
最终陆羽就这样走了,而朝天宗的几人在他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的一霎,也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心头莫名的压迫感骤然消失,浑身轻松了不少。
“你的态度让我不快,必须向我低头赔礼!”
没有任何预兆的,朱姓青年竟在此时陡然出声。
他冷不丁的话语,还有些咋呼,顿时吓了身边的三人一个激灵。
三人刚从陆羽离去的场景中抽离出来,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朱姓青年这一突然的举动几乎能吓死个人。
“朱……朱师兄,你没事吧?那人都走了……”
“嗯?什么?走了?谁让他走的?岂有此理!”
朱姓青年好像魔怔了,没来由地四下张望了起来,扫视一圈后竟变得莫名气愤。
“原来如此……真是个狡猾的小子,竟然掌握了这等诡异术法,借着我心神短暂的失守趁机逃了,不过,想来也是,若我是他,也断然不敢再有丝毫的停留……”
朱姓青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此言一出,他的三位同门蒙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彼此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迷茫。
“朱师兄,你在说什么呢?”
“几位师弟,我们都被骗了……”
闻言,三人更加不解,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紧接着就听朱姓青年解释道:
“刚才那人掌握了一种十分罕见的奇诡术法,专侵人心神,玄清宫的宋仁同终究是大意了,正是没有防备之下中了次招,才被对方侥幸得手……”
“可是,我都没有看到那人出手啊……”
有一人如此说道,另外两人立时附和,三人所观所感一致。
“呵,我就知道,刚还想说,你们一定没看到那人出手,此事说来也简单,斩下宋仁同头颅者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朱姓青年此话犹如石破天惊,打破常理,顿时令身边三人露出惊诧之色,口中纷纷念着“怎么可能?”
“别忘了,我刚刚才说,此人掌握有一种奇诡术法,正是此术扰乱了宋仁同的心神,令他原本斩向对方的攻击落在了自己身上!”
“竟!竟是这样?”
朱姓青年说得煞有其事,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说得另外三人一愣一愣的。
“刚才我也一不小心,着了这小子的道,心神失守了片刻,真是好险~”
“可是,朱师兄,既然如此,刚才那人为何不趁你心神失守之时,痛下杀手呢?”
三人中一个看上去就有些机灵的如此问道。
“啊这……”
被这样一问,朱姓青年也意识到了,自己临时组织出的语言中,显然存在漏洞,然而,仅是一瞬的尴尬之色闪过,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得意与自信之色。
“哼哼,师弟有所不知,此奇诡术法之玄妙,即便是玄关境界之人施展,也可影响到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