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羽下场离去后,如月商会刚刚来人要将镇山魁抬走,那如肉山般的庞大身躯却是突然轻颤了起来,接着有些吃力地爬了起来。
见此,周围之人皆是有些错愕。
“镇山魁!你……没事?”
“我……没……额诶事!”
镇山魁面皮肌肉抽搐,似有些不受控,说话都说不利索,一边挥手示意一旁的几人不要动他,下一刻却是踉跄地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未彻底恢复全身知觉的他,一字一句从口中说出都会变得十分吃力,只能在内心暗自郁闷。
“那小子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他娘的输的也太窝囊了!”
……
“不简单啊,少族长,居然连这最近在赌斗中小有名气的镇山魁都不是你的对手,恭喜了。”
陆羽刚回到休息室,楚仪蕴含深意的目光便向他投来。
“楚仪姐说笑,不过是侥幸罢了。”
陆羽轻轻拍打着衣衫,拂去灰尘,报以微笑。
“据我所知,镇山魁的真实身份,可是一位少有的,能在玄脉境击败玄关境的玄者,能在相同的境界下轻松获胜,靠的是侥幸?”
听着楚仪那在耳边回荡的话语,陆羽仍是微微一笑。
“其实这一场你能胜我并不意外,在你和镇山魁刚交手时便有些苗头了,我只是很好奇最后你究竟做了什么?以姐姐我玄门境的修为,竟也看不出端倪。”
“楚仪姐,我已经很狼狈了,要不是还有着些许从前的战斗本能和对敌经验,怕是早就落败了。”
陆羽面露无辜地耸了耸肩。
见此,楚仪也会意地笑了笑,有些事情得不到答案本身便是答案。
赌斗对于双方来说是共赢的局面,虽然她一开始并没有对如今的陆羽抱有多大的期望,但以后者现在的表现来说,称得上是一种惊喜。
“祝你之后的战斗顺利。”
楚仪告辞离开后,陆羽顿觉一阵放松,和这样一位精明干练的女人相谈,可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没过多久,陆羽便迎来了第五场赌斗,速度果然比之前快了许多。
这一次的对手属于十分沉稳的类型,每次出手的时机都把握得很好,进攻的手段也很刁钻,果决、狠辣,在其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连陆羽这样年幼时便历经厮杀的,也不得不得承认,此人战斗的经验和老辣绝非常人可比。
然而,即便如此,这场赌斗仍是以陆羽的“艰难”取胜告终。
“不是吧!又是这样,这玄风到底是怎么胜的?”
“上一场他明明已经筋疲力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战斗五场的!”
不出意外,这一次自信满满押了陆羽对手之人,又是一阵大骂,抱憾输去了不少的积蓄。
陆羽逐渐感到内心不平衡。
“凭什么都拿我撒气?你们押注的玄币可一点没到我兜里!”
而随着之后第六场、第七场的胜利,许多参加赌斗之人都开始注意到了这个代号为玄风的存在。
他们同样惊奇于此人竟在每场都狼狈胜出的情况下连战,且连战连胜。
“这小子不会是装的吧?”
不少人开始怀疑起了陆羽,更有人开始摇摆不定,纷纷想下注玄风,想要赌一把,但终究是以往的经验占了上风,玄风的胜利方式总是给他们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更有参加赌斗之人跃跃欲试,所有选择了玄风当对手的人,都认为他已经到了极限,而自己会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重要的是,这玄风所下的赌注越发诱人,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万一胜了呢?
他可是连战了那么多场,即便开始时有所保留,在疲惫之下也会力有不及。
然而,这一切都是如月商会,或者说楚仪在后操作。
随着陆羽一场场的胜利,楚仪为他提供的赌注也在层层加码,为的就是勾动众多存在赌徒心理的玄者参与进来。
她已经彻底明白了,这陆羽就是个大坑,没有人可以在层次相同的战斗中坚持这么久,除非他自身实力远超对手!
不是他不会疲惫,而是对手对其体力的损耗,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彻底压过其自然的恢复。
此时楚仪看向陆羽的眼中已经不是简单的商机,那是一颗或许会再次闪耀的新星。
当陆羽拿下了第八场的胜利,他开始有些厌倦了,因为这些对手相较于前一场提升的程度越发有限,让他有种摸到了玄脉境界限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仅没有让他感到一丝喜悦,反倒令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从未有如现在这样渴望更加强大的对手,更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无法单纯地通过感应,确认自身如今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