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吗?如今还想怎样?”
“我做什么了?”梁秋梅既委屈又愤怒,“如今柔儿还在牢中,一切都是拜那个小贱人所赐,你不去指责她们,还在这儿质问我?”
苏清欢挖了挖耳朵,抓了把瓜子放在一脸懵的柳如茵手里,小声道。
“娘,我就说有好戏看吧?”
柳如茵一脸严肃,“欢儿,你到底做了什么?那五百两黄金是怎么回事?嫁妆单子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苏清欢解释,一声通传打断了她的话。
“大人,夫人,鬼王殿下来了。”
听到鬼王这两个字,苏元正身体一僵,明显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苏清欢却有些惊讶,他怎么来了?
莫不是又嫌她去鬼王府迟了?
明明还不晚嘛。
木制轮椅被推进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齐齐行礼。
沈时钰的冷眸淡淡环顾四周,最后定格在苏清欢身上。
但话却是对苏元正说的。
“苏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两个时辰之后,苏云柔可就要被午时问斩了。
苏元正身体一抖,颤声道:“还请殿下开恩,宽限些时辰,微臣保
证,一定能凑足黄金赎人。”
这个男人,实在可怕,他之前当真小瞧了他不止一点。
不料沈时钰眸光陡然一暗,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收受贿赂,故意为难于你?这要是传出去……”
“不,这些钱是微臣欠殿下的,如今是……归还。”
苏元正表面上恭敬卑微,实际上一口老血都哽到喉间了。
若不是辰王殿下被皇上派去了北陕赈.灾救民,他何至于被沈时钰这个残废鬼王威胁至此?
面具之下,沈时钰满意地勾了勾唇。
“既然苏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就再宽限你两个时辰,若两个时辰之后,苏大人还是没法证明牢中的女子是你女儿,那就是番邦奸细无疑了。”
“是,多谢殿下。”苏元正的老血都含嘴里了,硬生生咽了回去。
沈时钰话音一转,转到了苏清欢身上。
“本王的未婚妻,似乎比之前清瘦了不少,莫不是受了苛待?”
事到如今,梁秋梅再转不过弯来那就是真的蠢了。
“殿下说笑了,欢儿如今是苏家大小姐,怎么会苛待她?”
沈时钰却装模作样地道,“是吗?那欢儿为何
还是这般清瘦?下月大婚,如何穿的上婚服?”
一声“欢儿”,叫的苏清欢一个激灵。
沈时钰,咱能别演了吗?她好像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好在沈时钰一句话,终于结束了这个具有压迫感的话题。
“不如让欢儿来本王王府暂住,省的被不相干的人苛待,坏了梁夫人的名声。”
梁秋梅和苏元正对视一眼,两人还没说话,就听一人道。
“殿下,这恐怕有些不合规矩。”
说话的人正是柳如茵。
她还不知道面前令人后背发凉的鬼王,就是她在乡下庄子拿托盘追着打的那个重伤乞丐。
可沈时钰一眼就认出了她。
苏清欢暗道不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是吗?”沈时钰的语气不容置疑,“拿未来的岳母,不如你一起来好了。”
“……”
当天,又一件事轰动了京城。
鬼王沈时钰不顾礼法规矩,竟将未婚妻和岳母接到了鬼王府居住。
殊不知,这是他计划中的关键一步。
鬼王府。
沈时钰给柳如茵和苏清欢各自安排了院子,配置了下人,安排的十分周全。
午膳之前,沈时钰踏进了苏清欢的意欢居。
屏
退了下人后,他悠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坐到了桌边,手指轻抬,示意苏清倒茶。
苏清欢一边认命倒茶,一边没好气地道:“王爷这么随意,就不怕我喊一嗓子,让大家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你不会。”沈时钰淡定地道,“毕竟我知道的五百两黄金存进了哪个钱庄,以及你的券契放在了何处。”
苏清欢差点没忍住把茶泼到他身上,“还能不能让我有点隐私了?”
沈时钰一声轻笑,“即将做夫妻的人了,提前坦诚相待,让本王多了解你一点,有何不妥?”
您这是了解吗?这分明就是剥夺人权。
这话苏清欢可不敢说,只能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王爷说的是,王爷做什么都是对的,如今我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