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没接话，拿她的手机摁了一串电话号码。
“老大，这又是你哪个小情人？”
“滚蛋。”
郁临把手机扔还给女警员。
“你打这个电话，对方名叫章华，楼下的死者是他学生，死者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的，你让他去一趟警察局。”
“是！”
郁临说完，又往死者现场那边瞧了一眼。那边勘察的七七八八了，接近尾声，死者已经被搬走。
围观群众没有散场的意思，还在交头接耳，言辞间提到两年前的死亡游戏。
“瞒不住喽。”
郁临瞥一眼附近一个扯着嗓门大谈特谈“金盏花”的大婶，神情嘲讽且鄙夷。
他径直上了一辆警车，开车回警局。
女警员喊了个威武雄壮的警员去疏散群众，她拨通郁临给的电话号。
“您好，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警察……”
“您好。”
对方是个女人。
女警员听到对方柔和的嗓音，下意识跟着柔和起来。
她向对方说明打电话的来意，对方先是安静地听着，在听到自己的学生死了之后，低低地惊呼一声，声音不大，刚好她能听清。
之后，女人答应会去警察局，女警员又安慰了几句，两人结束通话。
这个女人应该是个极有涵养的人。
女警员不知怎么就生出这个念头。
就是那种……端庄，风华，优雅，笑容友善，话语亲切，等等等等许多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罗列在这女人身上。
一开始，在她刚说明身份的时候，女人态度就很和善，虽然语气中透露出一点惊讶，但还是会礼貌地问一句“请问，您有什么事？”
在听到自己学生的噩耗后，她能从女人的呼吸声听出来，女人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面对她，女人并没有什么失态的地方，最后还能说声“谢谢，再见”。
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女警员想。她肯定不能平静地说一句“谢谢”，相反，还会质疑这种电话是不是诈骗电话。
毕竟，她给女人打电话，用的是私人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