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午时分,古道溪边。吕休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打坐运功。
吕玲绮蹲在小溪边喘了口气,接着双手捧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离开义庄之后,他们赶了一上午的路,吕休对这九阳神功的好处,是越来越有体会。
先前他内功薄弱,奔走一个时辰便是气喘吁吁,然而现在有了九阳神功的加持,
一个上午跑下来,不仅没有疲惫之感,反而神清气爽,气息悠长。
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气,无处使用。
若不是这吕玲绮实在走不动了,他感觉自己可以一口气跑到彭城。
大约过了一炷香,树林深处传来阵阵声响,吕休缓缓的睁开眼,转头望去。
此时的吕玲绮奔波半日,早已疲惫不堪,正靠着树干闭目小憩。
吕休眉头一皱,他本不想理会,却耳根一动,听见那些声音越来越近。
一共六个人,一人徒步在前,五人骑马在后。
吕休伸手扩耳再听,
前面那人身披木甲,左腿受伤,内息紊乱。后面有五匹快马,身着重甲,配朴刀,长枪........
逃跑之人学的是外家拳,应该是军中拳法。后面追他的五个人学的都是内家拳,而且都是高手,尤其是领头的那个。
还有十五息的功夫便到此地,哎,怎么又有麻烦上门了。
就在自己心中感叹之时,一抬头,便是一个穿着木甲,满身是血的青年出现在眼前。
只见这青年神态狼狈,气喘吁吁,半张脸都被鲜血覆盖,左腿更是被戳出一个大洞。
鲜血沿着那人大腿顺流而下,整个人看起来也就只剩半口气的样子。
这人刚喘一口气,就看到了吕休,不由的吓了一跳,全然没想到这里会有个人。
吕休想要摇醒睡着的吕玲绮,带她赶紧离开此地,后面那五个骑马的很快便要到了。
可是没想到,那青年看到前面有人,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
拖着一条废腿,径直朝着吕休走了过来。
只听扑通一声,那青年跪在地上,从袖口掏出一封信:“劳烦兄台将此信送到玄武山陷阵营,交到一个叫郭凡的人手中。”
“此事事关重大,自然不会让兄台干冒风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吕休本想拒绝,自己当务之急还是要带大小姐赶去彭城,莫名其妙的被卷进风波之中,属实不智。
等等,陷阵营?
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不过这陷阵营可不一样。
吕布号称飞将,其本人也以骑兵作战闻名天下,但是他手下最为精锐的部队,竟然是一支七百人的步兵。
而这支部队正是陷阵营!
吕休知道这人干系重大,刚要开口,那青年却周身一软,居然气绝当场。
“兄弟,啊,这.......那玄武山究竟在哪啊?”
吕休一时之间目瞪口呆,怎么死的这么快啊!
蹲下查看一番,这人倒也是条好汉,小腹,左腿都被长枪捅穿。
身上刀伤更是不计其数,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玄武山距离彭城二百里,我们此行正好顺路,而这人........”吕玲绮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站在吕休身后缓缓开口。
看这青年的甲胄,只是陷阵营一伍长,吕玲绮毫无印象,不过这收信的人她倒是认识。
陷阵营有四部三营一帅。
四部指:弓部,刀部,枪部以及盾部。
三营又有:破阵营,穿阵营,碎阵营。
还有那一帅自然是指陷阵营统帅,高顺。
而此次要将信送到郭凡手中,这个人便是三营之一的穿阵校尉,也是整个穿阵营的营主。
一个月前,下邳城破之时,高顺率陷阵营往南门突围,之后便是音讯全无。
吕玲绮从吕休手中接过那封信,信被鲜血染红大半,信封上戳着七八个印章。
这些印章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但有一件事她是知道的。
那就是此信十万火急,必须尽快交到穿阵校尉郭凡手中。
吕休摸了摸下巴:“小姐是温侯的女儿,陷阵营又是温侯最重要的部曲,何不将信打开看看?”
“不可,陷阵营有关的任何消息,任何调动,任何计划,都必须三缄其口。”
“除了我爹和高帅。但凡想染指陷阵营的人..只有.....死!”吕玲绮望着手中的信,满脸愁容。
就在这时,两人耳畔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当二人转过头去,便听见一个声音戏谑道:“此次出来抓人,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那日在下邳城让你跑掉了,这次末将想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