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梁氏就恨毒了永安侯的。
众目睽睽之下,永安侯还敢开口说沈安宁的不是,梁氏能饶了他就怪了。
梁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永安侯就是想插话,想反击,都没有机会。而梁氏才停下,永安侯才找到开口的机会,凌知鸢就回来了。
她冲上来,抬手就扇了永安侯两巴掌。
“你冲撞本公主,你还有理了?本公主下的命令,让安宁押你进宫,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胡说八道,你好大的脸。”
说着,凌知鸢直接看向萧景宴。
“战王爷,本公主承认,本公主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可是真人歹毒,对本公主不恭,还胡说八道,简直该死。今日,本公主就要带着他进宫,去皇上面前分辨个明白,我要明明白白的问问皇上,大邺出了此等挑动两国战事的居心叵测之辈,该当如何处理。战王爷,人你给本公主押到宫里去,没问题吧?这等下作歹毒之人,战王爷不会还有心袒护吧?”
凌知鸢上道,这话更上道。
萧景宴微微勾唇,他快速回应凌知鸢。
“我大邺接受北辰求和,也答应了联姻,那北辰与大邺便是盟友,两国边境安定,百姓安宁富足,是北辰所求,同样也是大邺所求。任何挑动两国战事的人,都是大邺的叛徒,大邺朝
廷不会轻饶。”
“这还差不多。”
凌知鸢满意的点头,她又狠狠的剜了永安侯一眼。
不过,萧景宴只停顿一瞬,就转了话锋。
“只是九公主,永安侯是我大邺的侯爷,他闲散自在,不问朝中政事,已有许多年了,这京中的人多数都是知道的,本王不敢说他有多忠心护国,但挑动两国战事的事,他应该不会做,人在愤怒的时候,所说的话所办的事,很可能都不是他的本意,等到了皇上面前,还请公主给他一个分辨的机会。毕竟,这也是大事,若只因几句话,就草草的要了一个人的命,未免太不公平了。”
“哼。”
凌知鸢冷哼,她忍不住又剜了萧景宴一眼。
“他刚刚都出杀招了,他分明就是想杀人,想要杀本公主的,要不是本公主逃得快,指不定都死了,战王爷还这么替他说情,未免太不公了。”
“九公主……”
“算了,看在沈安宁刚刚保护本公主的份上,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我看到皇上面前,他还能怎么颠倒黑白,怎么为自己开脱。”
话音落下,凌知鸢转身就走,直奔着楼下去了。
萧景宴见状,给暝尘使了个眼色。
暝尘会意,即刻抬手封住了永安侯的穴道,让永安侯再不能乱动挣扎,更没有办法用内力,没
法动武,之后,暝尘直接拽着永安侯往楼下去。
萧景宴这才看向沈安宁,梁氏。
“安宁、大嫂,你们也是这事的见证者,一起进宫吧。”
“好。”
沈安宁点头。
倒是梁氏,忍不住哼了一声。
“就永安侯那德行,就他说那话,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他还对安宁动手,我到了宫里,我真怕自己忍不住,说他的坏话。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镇国将军府的磊落威名,可不能被我毁了。”
梁氏这话说的磊落,一点都没避讳人。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也正因为她说了这话,镇国将军府的磊落坦荡,才更能凸显出来。
沈安宁笑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让沈长珩随着梁氏在御丰楼吃东西,在这等着,沈安宁则随着萧景宴一起,跟着大家伙直奔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永安侯的确被带进了宫。
永安侯得罪了北辰九公主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
只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在永安侯被带进御书房之后,就由这龙隐卫将他易容,给他直接带进了天牢中。
凌知鸢在宫里转了一圈,就出宫,去御丰楼吃东西去了。
至于沈安宁和萧景宴,则去了天牢。
天牢最里端。
一间最狭窄阴暗的牢房,永安侯一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看着
墙上挂着的刑具,想着在御书房你莫名其妙的被敲晕了,他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什么冲撞了凌知鸢,挑动两国战事,被带进宫……
他们求的,应该就是一个名正言顺,又不会惊动人的抓他的理由吧?
倒是好算计。
永安侯眼神暗沉,杀意浮动。
他手撑着地,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他才一动,就感觉到心口的地方,开始一阵阵的泛疼,并不剧烈,可却像是有万千虫蚁在噬咬一般,那种痛,一下下的直往心里钻,片刻不停,同时,他的喘息也开始变得困难了许多。
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