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澜江伴随上官步离了那散发着清凉气息的冰饮摊,他的目光不禁随着她的身影悄悄转向。
他好奇地问道:“上官小姐,你对那些尘埃满面的小乞丐似乎颇为不屑,为何却对他们施以援手呢?”
他的话语中巧妙地透露出对她的留意,尤其是对她刚才细微的躲避动作的注意。
上官芷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厌烦,她淡淡地回答:“我并未真正帮助他们,只是他们的污浊衣衫和空气中散发的异味,让我感到不安。给点钱财,让他们在灯会的繁华中享受一顿美餐,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离我远一点罢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漠,卓澜江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温柔。他知道,尽管她的外表看似冷艳,但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与她哥哥相似的仁慈。
她的哥哥,总是乐于助人,对穷困之人慷慨解囊,对街头的乞丐亦不吝啬施舍,这一切已成为家族的习惯。
上官芷突然感到胃一阵激烈的蠕动,仿佛有波涛在腹中汹涌澎湃,她紧急地捂住嘴唇,难以抑制那股强烈的呕吐冲动。
她晚餐吃得并不多,只是一些清淡的小菜一碗清凉的冰饮。
难道就是那碗冰饮的问题?她暗自告诫自己,今后绝不能轻易尝试来源不明的食物。
“稍等片刻。”
她的话语还未落音身旁的卓澜江便轻轻点头,剑负于背上,他静默地原地等待,目光不曾离开过她。
此地离上官府邸尚有一段距离,上官芷判断,至多只需到附近的茅厕即可解决。她紧捂着嘴巴,快步跑向茅厕,只见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队。
上官芷匆匆逃离灯火辉煌的市集,来到一处幽静的角落,她的胃中翻江倒海,终于在一棵古树的怀抱中释放了出来。随着胃中不适的缓解,她的心情也似乎轻松。
她轻轻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等待着恢复元气。不多时,她准备重返人群,却突然发现,那位平日里售卖冰饮的三姑娘正缓缓走出阴影,她的手中紧握冰雕,其形状与灯会上那起离奇命案的凶器惊人地相似。
三姑娘眼神中闪烁着寒光,一步一步地逼近上官芷,那冰雕在她体温的侵袭下,逐渐,液滴如同悲伤的泪珠,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大理石般的地砖上。
上官芷的心跳加速,她不知道三姑娘的意图,但她能感觉到,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正悄然拉开序幕。
上官芷眉头轻轻一蹙,满怀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人:“你便是顾衫?”
“正是,没想到我身份的真相,竟能令你感到惊讶。你们追踪了许久的顾雍之子,原来并非其子,而是一位女儿。”
杨采薇在灯会上行凶伤人,此事人尽皆知,可眼前这人为何要对她痛下杀手? “女儿?既然是女子,为何又要假扮成男子?”
三姑娘在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往事时,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悲哀:“真是荒谬至极,他竟然以为济善堂后继无人,竟然想让我女扮男装。”
“然而,我对那些璀璨夺目的首饰情有独钟,我热爱身为女子的身份。能够以女性的身份游历人间,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欢愉,这是过去十年都无法比拟的。”
三姑娘接着诉说:“你们在灯会上捕获的那个人,其实是顾雍安排的替罪羊,他企图在我之前将我捉拿归案。这种局面真是令人捧腹大笑!我就站在他的眼前,他居然都无法识别出我的真实身份。”
“那个冤大头从未预料到,我目标并非杨姑娘,而是你。我的计划是先将你除去,随后再对付杨姑娘。我名单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逃脱我的手掌心。”
上官芷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着命运的捉弄。
她不禁自嘲,似乎每一次,她总是不可避免地成为牺牲品,比杨采薇更早一步步入死亡的阴影。
而在另一边,潘樾在审讯过程中巧妙地探查,逐渐揭开了一个惊天的真相——他们所抓住的人并非顾衫。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深知,这意味着杨采此刻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她的生命正在被倒计时。
在喧嚣繁杂的市集,他焦虑地穿梭于人群之间,心神不宁地寻找着杨采薇的身影,生怕她突然离自己而去。
卓澜江紧握着剑柄,焦急地等待着上官芷的到来,却意外地与急匆匆的樾相遇。
“小薇没有与你一同前来吗?她恐怕陷入了危险之中。”潘樾的神情慌张,语气急促。
卓澜江眉头紧皱,一脸困惑地问道:“出了何事?”
“我们捕获的并非真正的顾衫,而是顾雍设下的陷阱。我们都被他欺骗了。现在我们需分头寻找,我负责寻找东边,你则去西边。”潘樾简要地解释了事情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迫感。
……
卓澜江停住脚步困惑不解,上官芷前往厕所为何许久未归?他派遣随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