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堂银雨楼的少主身上,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信任之力令上官芷困惑不解。
她不禁思忖,这份坚定的信念源自何处?她曾经以身试法,前世为了能够攀升至潘樾的身边,不惜伤害无辜。
然而,今时今日,她对此行径不屑一顾。
冰凉的饮品在县衙中流传,每一人口中品味着夏日里的丝丝凉意。
三姑娘与她的幼妹霜霜,轻推着载满回忆的手推车,缓缓离去了。
“上官小姐,你的探案之心,是否源于对潘樾的牵挂?”
卓澜江内心深处觉得上官芷并不像是个会过分计较这些琐事的人,因此,他毫不掩饰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之所以要追查水波纹事件背后的主谋,是因为我渴望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对于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来说,她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渴望,那就是亲眼见证他们的惩罚。
“那么,come on。”
卓澜江引领着上官芷踏上了一辆由金色雕刻装饰而成的华贵马车。
马车的车门上悬挂着两盏精致玲珑的镂空竹雕灯笼,夏日的微风轻轻吹拂着车窗上丝绸制成的华丽帘子,使车内的凉意渐渐散逸,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随着马车的缓缓行驶,凉爽的气息透过冰块细细密密地渗透过来,轻拂过上官芷的面庞。她不禁轻轻地勾起唇角,透出一丝赞许的目光:“卓少主真是有心,竟能在马车里放置冰块,真是别具一格。”
“这不过是区区小事,旨在抚慰贵体的上官小姐。”卓少主的回答不失礼数,但眼中却藏不住对上官芷的关心。
然而,上官芷的眉宇间却不似先前那般明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仿佛是被寒冰所触:“我们将要去往何处?”
“目的地是银雨楼。”卓少主的回答简短而坚定。
听闻此言,上官芷的眉头微微一皱,她似乎是不悦地推开了近在咫尺的冰块,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决绝的冷清:“我并不想去。”
上官芷的这一动作,不仅拒绝了冰块,更像是在两人之间砌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卓少主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并未立刻追问,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的。
卓澜江优雅地开启盒,从中细心取出一份精致的点心,轻放在上官芷的面前,微笑着问道:“如何?陪我一同探究案情,可愿品尝这些美味?”
“你这样的刀舞者,居然也会侦办案件?”她轻拈起一块呈梅花的糕点,细嚼慢咽地品味着。
“首先,这是为了满足上官小姐您的好奇之心;其次,我想要报答我的救命恩人——杨采薇。尽管杨采薇已经与潘樾结为连理,我亦无意介入他们的婚姻。上官小姐之前的误解,我想这次可以澄清了。”
倾耳聆听对方辩解,上官芷眉梢轻扬,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意:“这位少主,你的仁慈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在县衙内,潘樾与杨采薇深入探讨案情,发现了一个关键的共通:所有受害者生前都曾有暴力相向的行为。
此外,还有那一宗迫使小乞丐沿街乞讨的恶霸八爷的案子。
潘樾果断下达命令,寻遍街头巷尾,搜集所有乞丐的线索,并从他们口中得知八爷遗体的藏匿之地。
他率领着一众衙役前往目的地,费力挖掘出尸体,再小心翼翼地护送返回衙门。接着,杨采薇立刻着手进行尸检工作。
行走至银雨楼,但见一对麒麟石像庄严地守护着那两扇鲜红如血的巨门。
门额上镶嵌着金边,正中央是一块漆成朱红的木匾,上面刻着三个熠熠生辉的金大字——银雨楼。
穿过绵延的走廊,门徒们身着深邃的衣裳,如影随形地经过,每人均向卓澜江致以崇敬的礼节,称谓他作“少主”。
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上官芷身上停留,惊异于少主竟携了一位女性归来。
终于抵达了宽阔的正厅,卓澜江抖落了他的外袍,毫不客气地落座于帮主那嵌有深邃石座的尊贵椅子上,他立刻下达了探索灯会案件的命令。
门下表示困惑:“少主,我们的专长是剑刃与刀锋追查案情非我等所能。”
卓澜江机敏地换了一种策略,他问:“若我要求你们扮演恶蛟,你们准备如何行事?”
话音刚落,那名门下立刻如同点灯笼,条理分明地给出了自己的计划。
随后,他派遣可靠的手下前往那名屠户的店铺,追查那些购买大量骨头的神秘人物。
卓澜江的业务能力如同行云流水,待案件剖析完毕,他便轻松地倚靠在座椅的柔软靠背上,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上官芷。
他的眉宇间带着几分戏谑,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评价。他开口问道:“上官小姐,我为您悉心查证的案情,能否得到您的认可呢?”
上官芷的回答简短而直接,她的目光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