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言辞拒绝：“我只会在财神庙里长跪不起，其他种类勿cue。”
舒春月眨了眨眼，剩下的话卡在口中，迟迟不知该如何继续这场谈话。
“好好好，你只跪财神，他们是财神，你跪的不是他们而是财神。”
舒春月温和出声，眼神真诚：“我懂你，真的。”
不是，你懂什么玩意了？
搁这儿玩儿绕口令呢？苏湄忍住暴走的心情，趴回了桌子上。
……
直播间的观众笑喷了。
“头一次见苏湄吃瘪，好有意思，爱了。”
“要不说女人烦起来狗都嫌呢，只顾着说自己的想法，根本不管别人嘛。”
“哪来的下头男，脏东西赶紧滚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男女对立，闹心死了，都滚出去！”
“……”
睡得正香的苏湄自然不知道直播间的评论已经硝烟弥漫。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没有像蝗虫一样蜂拥挤出教室，反而慢条斯理的从桌兜掏出一袋化妆品，仔细梳妆。
苏湄跨过课桌，嘴里嘟囔着：“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刚走出教室两步，苏湄猛地一转身又走了回来：“靠，忘了问食堂在哪里了。”
短短几秒钟，教室内已经充满了各种香水味，混浊的掺杂在一起。
苏湄捂着嘴一溜小跑到窗户前贪婪的呼吸着，随手接过旁边人递来的一张纸巾。
还不等她道谢，舒春月已经举起香水瓶不要钱的喷在了苏湄身上。
苏湄：“……”
对不起，昨天吃的饭可能要出来与大家打个招呼。
……
整个食堂并不大，也只有信善助学班的20名学生，倒也不算拥挤。
同学们的动作十分优雅，像是经过无数次的排练，整齐划一的扭臀摆臂坐在餐桌前。
总共5张餐桌，四人一组，每张桌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坐一人。
坐下后也并不着急吃饭，反而闭上眼睛微微仰头，双手放置身侧自然垂下，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苏湄观察了几分钟后，大步走向唯一空缺的位置，坐下半眯着眼，学着同学们的姿势摆好。
直播间的观众：
“这是在搞什么，祈祷吗？”
“献祭吧，规则怪谈就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
“大胆推测一下，这里是食堂，这些学生会不会就是那道菜？”
“等等，你们看这食堂是不是怪怪的，怎么四面全是玻璃呢，这个玻璃看着还怪怪的。”
“这不单向透光玻璃吗？外面可以看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别分析了，快看外面，怎么陆续出现了好多黑影，什么鬼东西呀！”
黑影在食堂四周行走，移动毫无规律，随意而行。
一个身穿白色长褂的送餐员戴着厨师帽与口罩，猝不及防的推开食堂大门走了进来直奔苏湄的位置而来。
“恭喜你获得今日加餐，无骨鸡爪，跟我过来吧。”
随着她这句话说完，闭目的同学全部睁开了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苏湄看。
苏湄没理会这些目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在送餐员身后打算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至于那些黑影，苏湄发现，在送餐员进来的那一刻，黑影们集体消失，就如同从来不存在一样，肯定有猫腻。
谨慎的跟在送餐员大妈身后，苏湄终于看清了今天的午饭，一份蔫巴了的白菜叶，两根豆芽，3块肥的发腻的猪肉，再加上一个巴掌大的馒头，组合在一起就是今日午饭。
“你等会儿啊，我把无骨鸡爪给你，你接着点别掉了。”
送餐员大妈从食堂西北角拉出一个脏兮兮的泡沫箱，从里面掏出一个鸡爪就放进了嘴里。
嚼了两下呸的一声精准吐在了苏湄的餐盒内。
苏湄：“雾草，大妈，您要是早说这无骨鸡爪是进口的，我就不要了。”
TMD，肠胃又开始抗议，昨日的晚饭迫切的想出来见世面。
可怜的肚子，一点余粮都不剩了。
正在处理“进口”鸡爪的送餐大妈不高兴了：“小丫头就是不知道好赖，进过口的才别有一番风味，”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苏湄：“这风味留着给你过年吧，给我换份新的。”
送餐大妈脸色变得难看：“同学，这是给你的福气，要不是他们挑选了你……”
苏湄不想听她废话，掏出发簪射出银丝，将送餐大妈的嘴缝了个结结实实。
她算看出来了，说这么多话，就是想PUA她而已。
旁边她都看到了包装精致的餐盒，不就是不想给她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