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忽然说道:“谁说我有短处了?”
文岳在众人胶着不下之际忽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程以鑫不由得一怔,心想:“我是在帮你说话啊,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文岳将玄铁青剑负在背后,大步向晨搏走过去,不论是胡天峰这边的程以鑫和李一闯等人,还是徐天峰那边的朱侯等人,急忙将文岳拦住。文岳轻轻伸手将众人一个一个推开,径直走到晨搏面前,傲然道:“我就空着手来和你较量较量,免得你说我胜之不武。”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同是一怔,胡阳天第一个暗暗叫苦,他料知文岳的真气修为在晨搏之下,以文岳之能,就算拿着玄铁青剑取胜也是十分不易,今日一战斗到此刻已是极为幸运之事,不想文岳竟然主动要空手再打一场。
程以鑫急忙将文岳拉到身前,低声道:“你疯了是不是?”
文岳毕竟是少年人,见众人争来争去都是因为自己的玄铁青剑,倘若这一场比试算是他得胜,那么肯定也有不少人心里不服气,他在慈溪山谷的众多弟子面前也难以立足,于是说道:“师兄我没疯,我要和那个晨搏空着手来上一场。”说着取出玄铁青剑,交在程以鑫手里,又道:“这把剑嘛,就请师兄暂且替我收着了。”
朱侯、晨搏等徐天峰的弟子见文岳竟然敢空手而搏,心下反而怯了三分。
徐晨博见机不可失,趁机说道:“如此也好,这样才公平嘛。”不待胡阳天等人再反驳,带着自己门下的众多弟子退开。
胡阳天见文岳主意已定,便无话可说,只得吩咐自己门下的弟子退到一旁。
王天威挥手示意决斗开始。文岳清啸一声,双手各自运出一股真气,向晨搏身前推过去,晨搏大声怒吼,左手拍出,两个人双掌相撞,“砰”的一声,晨搏向后退去,胳膊上的衣袖被震成碎片。
文岳一招抢得先机,待要再攻,忽觉手心一痛,只见手心处已被划伤一道伤口,流出鲜血,原来晨搏和常人不同,常人是将真气集中在手掌之上,以掌力来比试,而晨搏是兽人,他的手与常人有异,像是兽爪,文岳的掌力和晨搏的掌力相撞,虽然他占得了先机的便宜将晨搏臂上衣袖震碎,但他自己的手心却也被晨搏的兽爪划伤。
文岳性情强悍,越是在此艰难之际越要蛮干,晨搏是兽人,见到血性之后狂性发作,两个人各自运出全数真气,在场地中间呼呼打斗起来。文岳的真气修为原本低于晨搏,但他精通《拳王劫》,加上招式和战术经验丰富,斗将起来仍不落下风。
斗到分际,晨搏忽然一个变招,两只兽爪齐向文岳胸口刺过去,文岳吃了一惊,惊急之下猛地运出“瞬气闪移”手段避过。晨搏眼见双手上的尖爪已刺进文岳体内,却见文岳忽然凭空消失,不禁大吃一惊,一时不知所措。
徐晨博急叫道:“他在你的右边!”说完这句话才想到自己的这个兽人弟子头脑一根筋,不大能分得清楚左右,跟着大声叫道:“就是你拿汤匙的那一只手!”
话未说完,文岳已从右边攻了过来,晨搏被文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立时处于下风。文岳和晨搏打斗了这一会,已大概摸清晨搏性情,他知晨搏凶残,打斗起来当真便如山林里弱肉强食的野兽那般属于“遇强则弱、遇弱则强”,这时一占到便宜,便运出浑身真气,招招向晨搏身上猛打,不容晨搏有机会反攻。
晨搏只见面前掌影飘动,四面八方被真气环绕,实不知该如何抵挡,当下只得向后退开。两个人从空旷的场地一直打到场外,场外观战的大众弟子纷纷向两旁避让。王天威欲待喊停,但此际正是打斗的关键之际,他不便出口阻止。
徐晨博见晨搏显然不是文岳敌手,这一场比试此刻虽然仍未分出胜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晨搏必当落败,心中又尴尬又愠怒,大声叫道:“停手吧,不必再打下去了!”
文岳听徐晨博叫喊,于是便停了手,说道:“徐师尊既然说话了,那我们住手便是,徐师尊一言九鼎,输了就是输了,可得为我做主,不然这个兽人小子……啊呀……”话未说完,晨搏已从后攻了过来,一爪子抓在文岳背心处,幸而文岳背上还背着两支本来打算当作兵刃使用的短矛,晨搏的兽爪抓在短矛上,将一只短矛抓断,不然这一爪子若是抓进文岳体内,以他兽爪之锋利,立时便能将文岳的一颗心脏掏出来。
文岳又惊又怒,既然一支短矛已被打断,于是顺势取出第二支短矛向晨搏窜刺,文岳虽然读过《拳王劫》,但仍然不大会用短矛,这时手中拿的虽是短矛,但使的仍是“光影剑法”,如此一来威力自然大打折扣。但晨搏一来偷袭不成心生畏惧,二来他只道文岳的短矛也和玄铁青剑一样是至宝,当下不敢进招,只在矛头之间来回躲闪扭身,有一下终于躲避的慢了,右肋被短矛刺出伤口。
徐晨博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臭小子,我让你住手,你没听见是不是!”身形一晃,人已站在文岳面前,举手便要向文岳打去。
蓦的里人影一闪,胡阳天已站在文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