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息走到一棵树下,折下一棵树枝说道:“你也去拿树枝去,不然你的剑太厉害了,这可不成。”
文岳心想却是如此,比武斗招又不是生死杀敌,不必用玄铁青剑,见面前这个羽息实在其貌不扬,倒不是相貌难看,而是此人身材矮小瘦弱,不似体术精强之人,且身上精气神也不是很足,显然也没练过真气,自忖即便空着手也能轻易取胜,于是说道:“我空着手和你推演推演。”
余下摇手不允,说道:“你也去折一根树枝当作兵刃去,不然你待会输了,只怕要不服气找借口了。”
文岳哭笑不得,心道:“对付你这等人,我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取胜。”却也依言走到一棵柳树下去扯掉一根柳藤当作软剑。
羽息大叫一声,挺起树枝向文岳头顶砸去,文岳手腕一动,柳树枝甩出,一下将羽息手中的树枝荡了开去,柳树枝跟着打回,在羽息左肩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柳树枝柔软,打在人身无甚伤害,文岳这一下抽打也并未使出全力,但羽息身子骨羸弱,仍然经受不起,被一下抽倒在地。文岳跟着将柳树枝向前探过去,只消将柳树枝顶在羽息面前,这一场比试便算是自己胜了,不然若是当真以兵刃斗招,羽息此刻便性命难保。
便在文岳将柳树枝探出之际,背心猛地一痛,同时听到“嗤啦”一声,背后衣服碎了一块,跟着便见一只鲜红大鸟从身旁飞了过去,却是一只毕方鸟见主人有难,上前相救。
羽息趁机起身向一旁逃开,文岳见羽息逃开,正要追击,那毕方鸟又俯冲下来向文岳啄击,文岳第一个想法便是挥动柳树枝将毕方鸟打开,手腕微动,急忙停住,心想:“我和你家主人切磋比试,又不是拼命厮杀,我又何须与你这生畜一般见识?”当下侧过身子躲避,顺势跳到羽息身前,柳树枝对着羽息的面门甩了过去,将羽息整张脸打得歪到一旁,正要再甩,另有两只毕方鸟飞了过来,文岳知道毕方鸟的厉害,被它啄一下可着实痛的不浅,于是顾不得再向羽息发难,向一旁躲开,羽息趁机逃到那古树下面。
文岳两次眼见要将羽息拿下,却偏偏在最冲要之际被毕方鸟捣乱,不由得向羽息白了一眼,心道:“你是毕方鸟的驯主,你怎么也不管一管?”却见羽息站在树下,右手拿着树枝护身,左手连连向空中挥动比划,空中三三两两地飞出来毕方鸟,伺机向文岳扑啄。
文岳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羽息是驯养鸟兽的大行家,他以鸟兽当作兵刃来攻敌,便如同文岳使用玄铁青剑和真气一般,文岳若想取胜,斗得过羽息不难,难的是毕方鸟那一关,先前毕方鸟两次坏事,并非是这生畜护主,而是得了主人命令,羽息不允文岳使用玄铁青剑,也是怕玄铁青剑锋利,将毕方鸟打伤。
文岳既知毕方鸟亦是对头,出手便不留情,就地一滚,避过两只毕方鸟的扑啄,起身之际顺势挥动柳树枝,将另外两只毕方鸟打开,跟着一个箭步斜窜到羽息面前。羽息急忙举起树枝向文岳打去,文岳左手用力一推,一股真气散出,登时将树枝弹开,右手柳树枝跟着向羽息头顶劈落。文岳举起柳树枝劈落羽息头顶这一下手法虽然极快,但身后进攻的毕方鸟也是奇快,文岳料知若是柳树枝劈中羽息,自己身上也难免被毕方鸟啄痛,但他求生心急,顾不得这些,宁可挨毕方鸟啄击,也要先收拾了羽息再说。只听“啪”的一响,紧跟着又听“刺啦”一声,那“啪”的一响是文岳将柳树枝打在羽息头顶,那“刺啦”一声是一只毕方鸟啄到文岳左肩,将文岳肩上衣服扯下一块。
羽息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柳树枝一下,这时只痛的眼冒金星,一时不知该向何处逃窜,文岳趁机运出“光影剑法”,手中柳树枝唰唰唰唰劈打,片刻间已在羽息身上、脸上打了数十下,只将羽息打得向陀螺一样原地打转。
空中盘旋的毕方鸟见主人有难,虽然不得命令,也成群的冲下来向文岳啄击,文岳顾不得再理会羽息,忙向一旁躲避。
羽息这时才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只觉浑身酸痛的厉害,心头大怒,右手干脆将树枝丢掉,双手一起举起来挥动,向毕方鸟下令,群鸟看见主人手势,纷纷冲到空中盘旋,霎时间空中红压压的飞起一大片群鸟,若是旁人见了,定是大感奇观,但文岳一见之下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想:“这可如何是好?”
群鸟中忽然飞出来几只,对着文岳扑击过来,文岳待要挺起柳树枝反击,另有几只毕方鸟飞过来啄击文岳拿柳树枝的手臂,文岳只得俯身向一旁躲避,正要起身反击,先前飞动的毕方鸟又一下子飞到空中,空中同时又有几只毕方鸟俯冲下来替补。群鸟如此相互支援,有攻有守,文岳一时倒也奈何不得,只得在地上来回翻滚躲避。文岳心头惶急,情知如此斗将下去,即便自己真气再盛,也总有用尽之时,而群鸟遥相呼应,斗多久都不觉得累,羽息以逸待劳,更是不觉得累,如此拖延下去早晚是自己落败。
文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瞥间忽见攻下来的几只群鸟随着俯冲之际并未煽动翅膀,双翅都是平平整整的自然张开,再去瞧别的毕方鸟,都